“你丫的骂谁毛头小子,你信不信小爷骂你愣头青?”
“你才是愣头青,你全家都是愣头青,你全家是多管闲事的愣头青……”
“咦?你丫的敢抢俺台词?”
陶公子嘴角呈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
哪里来的乡巴佬?
说话口音像本地的,又夹杂着浓浓的……外地的?
“小叔子,你年纪小,别趟这趟浑水,他人多势众,你不是他的对手,快点回去。”柴晚月善意提醒。
朱祈年冷哼,“俺冒头可不是为了救你,俺是不忍心大伯娘受欺负,你可别往自个脸上贴金。”
柴晚月讪讪的摸摸鼻头,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感觉朱祈年这小子对她敌意颇深呢?
“我告诉你,咱俩的账,早晚有一天得清算。”
陶公子一听说他是朱祈风的弟弟,为了证明他不是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大手一挥,下令让手下人将人一并绑了带回去。
“等等,再绑我之前我还想再做一件事。”朱祈年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根拇指长短的竹筒,拔掉绳拴,伸向空中。
众人都在惊奇他要做什么,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道上空炸裂。
“他在报信!”
呼啦一下,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人。
有手拿长棍,长剑,钉耙……的人朝朱祈年的方向走。
“祈年老弟,咋了?有人欺负你?”
朱祈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啥?有人欺负咱大伯娘?”
“滚犊子玩意儿,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咱嫂子?”
赶来救援的兄弟们年龄不等,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最后,众人齐齐将目光放在陶公子身上。
陶公子伸长了脖子艰难的吞咽一口吐沫,喉咙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撤!快撤!”
“撤?撤哪?”
朱祈年踩在他的背上,意气风发的质问他。
“陶公子,你不过就是比不过我这个弱女子罢了,承认又何妨?
唉!人哪!永远只瞧得见自己的长处,却永远不敢正视自己的短处,真可悲。”
柴晚月一阵唏嘘,和大伯娘坐上驴车准备走了。
朱祈风本来还想好好的折磨他一番,被某人一点拨,突然就不想用拳头说话了。
“喂!你快点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人!”
“我不!”
话音刚落,陶公子的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他顿时涨红了脸。
“你承认不承认?”
陶公子痛苦的将头埋进了土里。
想他也是在这片称王称霸的,今日被一个毛头小子在青天白日之下打屁股,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承认,绝不能承认!
陶公子秉承着死不承认的态度。
他要脸。
他更要骨气,绝不能向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低头。
朱祈年不厌其烦,差点将他的屁股打开了花,手掌被震的有点麻。
板车上的柴晚月见状,在大伯娘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伯娘眼睛一亮,拔高的嗓门穿破云霄。
“住手!让我来……打屁屁!”
趴在地上装死的陶公子瞬时浑身一抖,眼睛瞪的老大,嗓门高的吓人。
“我承认自己不如朱祈风,不如朱祈风的媳妇儿,不如朱祈风的弟弟,不如朱祈风的全家人!”
手下齐齐捂脸:“……”
脸呢?
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