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旗落下,两匹骏马奔驰而出,周围一阵喝彩。
显然,安平县主骑术更高一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只眨眼间,柴晚月就被甩在了后面。
那些大部分压了安平县主胜出的人喜出望外,激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虽然安平县主仗势欺人,她们也看不惯她的嘴脸,可这完全不影响她们看热闹的同时也顺便把钱挣了。
眼看着安平县主的马快要冲到了终点,而柴晚月还在半道上疾驰。
安平县主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屑,胜券在握。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突然间,安平县主只觉得身旁一阵风吹过,一道红色的身影已经越到了终点线。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终点骑在马上睥睨天下的柴晚月。
她失控的跳起来,尖锐的嗓音令人头皮发麻:“怎么可能?你会妖术!你会妖术!”
方才屏住呼吸的众人如梦初醒,个个同安平县主同样的表情,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认赌服输否?”
“不可能……”安平县主如着了魔般喃喃。
“堂堂县主都拿权势压人,强迫旁人与你比赛,怎么输不起?”小公主从人群走进来,举止得体,贵不可言。
柴晚月从马上跳下来,同众人一起向小公主行礼,此时众人才发现柴晚月骑的那匹马焦躁不安的乱动,时不时的低声嘶吼。
所有人才看清,马匹的身上有一个小小的血痕,正往外滋滋的流血。
“柴晚月,你作弊!”
小公主瞅了那马一眼,“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可就惹人笑话了。”
安平县主火冒三丈,可又不能反驳。
她恨恨的瞪了柴晚月一眼,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安平县主,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以后我在的地方,不能出现你的身影,有事没事可千万别在我眼前咣当。
我这人脾气不好,心肠又硬,保不齐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安平县主顿住脚步,没来由的就想起那匹马身上不住冒着血,整个人不寒而栗。
柴晚月被她不甘心的瞪着,心里嗤笑。
她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想毁我现在,作为回礼,我定要废你未来。”
安平县主心里一沉,一股无名的恐惧从脚底蔓延,不受控制的袭遍四肢百骸,令她浑身发冷,战栗不止。
陆卿凝直呼:“这一仗干的漂亮!”
是啊!她不仅出了气,还挣的盆满钵满。
小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小脸涨的有点红,小大人般纠正她:“表姐,你是相府嫡女,说话不能太粗俗。”
说这话时,小公主暗戳戳的瞪了柴晚月一眼,柴晚月抬头看她时,小公主早已转移了目光。
“表妹,你就说今天看那破县主吃瘪,你心里爽不爽?”陆卿凝毫不避讳的问,心里已经快活到了极点。
“爽!”六公主脱口而出,又意识到不妥,连忙改正:“自然是解气!”
她早就看嚣张跋扈的安平县主不爽了,可又拿她没法儿。
今日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安平县主吃瘪,心里非常解气,不禁暗叹这首辅夫人不仅有怼到她无言以对的伶牙俐齿,还是有胆有谋有魄力有勇气的主儿,在心里对柴晚月的印象逐渐改观,可面上却还是那副拒她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朱祈风和南容靖宸匆忙赶来时,比赛早已结束,一路行来,也将刚才赛马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直听的朱祈风揪心的不行。
朱祈风一过来慌忙拉住柴晚月的手,紧张的问她。
柴晚月抽回手,默默的后退。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南容靖宸一看到六公主也在,二话不说当即喝斥她赶紧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