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是皇后的女儿!”
柴晚月淡定的喝着茶,掀了掀眼皮,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她们讨论的是其他人。
“你如何得知?”
“那日太子来府里同大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急着去丞相府,正巧奴婢发现陆姑娘半个月前来同姑娘小聚有一根簪子落下了,奴婢心想,那根簪子是陆姑娘的心头爱,丢失了肯定着急,就请求太子带着奴婢一同去相府。
奴婢给陆姑娘送了簪子之后,去同太子告别,无意间听到太子和皇后还有丞相在书房谈话,奴婢不小心听了墙根,就听到了这个事儿。”
半天,柴晚月面不改色的继续喝茶。
春泥恍然大惊,讶异道:“难道……姑娘您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柴晚月淡淡的笑着:“我不光知道自己的身世,还知道三番五次刺杀我的幕后主使就是皇后。”
春泥瞪大了眼睛,随即义愤填膺,心里窝火。
“虎毒还不食子,她……她怎么这样待姑娘,难道她不心疼吗?”
“我的存在挡了她们陆家的路,若我的身世暴露,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我一人,若只牺牲我一人就能保全她们陆家,你说,若是你,怎么选?”柴晚月轻描淡写的分析着这件事。
这次,春泥沉默了。
“所以,姑娘您是因为这件事才决定不回京城?”
“算是吧。”但是不全是。
原主的父亲有一个宝贝锦盒一直压箱底,知道这个锦盒存在的人不过就柴晚月父亲和白氏。
柴晚月笃定,就连白氏也不知道那锦盒之内装的是什么。
原主还是无意间知道这个锦盒的。
原主顽劣,有一次偷偷将锦盒偷了出去,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瞬间傻眼。
大锦盒内藏着小锦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重重叠叠的锦盒打开。
她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直到将最后一个锦盒打开,她才发现竟然是一幅画。
画上画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红色骑马装英气逼人,言笑晏晏的摸着身旁的高头大马。
想来,这画上的女子就是柴晚月的娘亲吧。
直到她进京,那次狩猎之前,陆老夫人送给她一件红色的骑马装时,她恍然觉得那骑马装格外的熟悉,又恍然想起那人和画中女子一般无二的容颜。
唯一不一样的是画上的女子年轻明媚,而那人雍容华贵。
遭遇刺杀,她想不通是不是自己招惹了谁,百思不得其解。
可直到看到那件骑马装,直到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她才明白为什么有人总想要她死。
“姑娘,咱们真的要去北晟吗?”
柴晚月被她拉回了思绪。
“那怎么办呢?你家姑娘的命握在人家手里呢!”她满不在乎。
她逃过,可……技不如人,逃不掉。
柴晚月又细细的打听了他的事情,知道他身边有黎清徽,倒也是有良人相伴。
一车三人,从京城出发时是夏末,到北晟之际已是初冬。
身边跟着个神医,她一路上除了有点颠簸,其他的倒也没有受怀孕的苦楚。
她怀孕已有六个月,身子逐渐笨重,人也愈发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