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姑娘怕是不知,如今柴府当家的不是白氏,也不是巡抚大人。”
“那是谁?”
“凌府有一个庶女名唤凌兰,现在是您父亲的宠妾,以前的妾室白氏突然暴毙,听说白氏的女儿伤心过度,也撒手人寰了。”
柴晚月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恐怕柴晚星不是伤心过度而去,而是彻底伤了父亲的心,被柴文强放弃了。
而白氏的真正死因,恐怕只有柴文强心里清楚。
白氏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
“小的没处去,多方打听才知道姑娘您去了京城,后来小的也去了京城,略微知道了一些您的事情,也知道了宝宝的身世,再后来,小的听说您……
小的去京城就是为了寻您,却听到了您的死因,小的没父没母也没家,没有寻到您,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就想着走出去看看,却意外看到您……”他的话语几度哽咽。
“却意外看到您出了城,小的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了北晟,亲眼看您进了太子府,小的在太子府外徘徊几天,被当做探子抓进了大狱,直到今天,小的才被放出来。”
“什么?”柴晚月惊讶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急切的问他:“你在狱中可有受折磨?”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起初也受了点折磨,后来他们实在问不出什么,就将小的关了起来。”
柴晚月心里沉重万分,既感慨又难受。
眼前的年轻人倒真是忠心,她没有看走眼。
最后,她郑重的问:“程默,你可愿再继续跟着我?”
“愿意,小的愿意。”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你先休息几天,等你身体好一些之后,你去热闹的街道寻两间门面。”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
“越大越好,以后咱们开酒楼。”
冯唐摩拳擦掌,信心满满,可是……
“可是姑娘,如今咱们在人家的地盘抢生意,恐怕……”
这个,柴晚月早就想到了。
她自从来到北晟,心里早就想着开店挣钱了,她不能坐吃山空,也不能伸手朝旁人要钱。
她还是喜欢自食其力的感觉。
“你只管着手去干,其余的我来解决。”
如今背靠巴邪这棵大树,她没什么忌惮的,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与其被他掣肘,倒不如互相利用。
春泥拿出柴晚月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放在程默手里,他低头一看,竟然都是百两大钞,心里更是澎湃。
心里更加想着,这次一定不能辜负姑娘的重托。
“至于人手方面,你若有以前相识的伙计,如果有愿意来这边发展的,可以接纳,眼下你只有先招人,无论是去人牙子那买还是怎样,你全权做主。”
这下,他更是感动。
二人一直讨论到深夜,程默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