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没被正式下狱,只是被看守起来了,眼下看起来还好,不过听着刑部的口风,似乎太子殿下一直不处理这件事,他们将所牵连的人都看管起来,主犯的几人倒是招了,现在就是看何时开审。”
何致远也搞不懂,太子究竟什么意思。
何致明根本不知道罗家要见孟至是什么情况,那些钱他也没收,不过就是看在罗家是傅家的亲戚,求上门来了,就同孟至说了一嘴,帮着定了个酒楼让他们谈话。
至于他们商议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父亲绝不可能做草菅人命之事,我信他。”越苏道。
可是,眼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攀咬,让何家也卷入浑水之中。
越苏又问:“太子殿下他,听了罗家的攀咬,就真的以为父亲做了吗?他们说父亲收了钱,可有证物?”
“说收的是现银。”何致远回答。
听了这话,何太太也忍不住:“可笑,我侯府家大业大,岂会贪图他那几百两银子就同流合污!”
只是他们只要一直咬着,谁也说不清了。
律法中,对于死无对证的罪责,大多是都是以刑抗,扛住了刑罚没有松口的,就算是无罪。
可是何致明都四十余了,又有风湿,挨上几板子恐怕就要大病一场,刑部的那些责罚,他就算生扛下来,之后也是半身不遂。
所以嬴琅没有处理这件事,是看在往日何府曾对他有恩的情况下,帮何致明拖着吗?
又或者,只要他一句话,他相信何致明不会做罔顾律法之事,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最多就是斥责几句,注意交友不慎,何至于要暂押着在刑部中受累。
几日下来,阖府都是死气沉沉。
人人都在担忧着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何致远想要送些衣物进去,都被拦截在外,说不宜私相授受,最煎熬莫过于此。
往日还算和谐的谢侯夫妻,也一反常态,再不准谢姜来平安侯府,看来是有断了这婚事的念头。
越蕙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婚事突变,一边忧愁父亲的生死,整个人已经焦虑得不成样子。
府里的奴才更是无心做工,集结好了一同告到何太太面前,没有死契的,都想回家,有死契的,就哭天撼地,希望何家放他们一马,别让他们不明不白就丢了命。
何太太恩威并施,总算留下些得用的人。
就算是环青,也时常心不在焉。
“姑娘,侯府真的要垮了吗?”她睁着大眼睛问,“我去买东西的时候,碰见几个人讨论,说我们侯府,恐怕就要没了,可是没了这里,我还能跟着姑娘吗?我不想离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