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李二人的音量,按照常人的耳力这么远的距离是听不到的。
可是禾一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的后槽牙紧了紧,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二人。
杨李二人也是一愣,不由心虚起来,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张家寡嫂给听见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你都有脸做出这等龌龊的事了,还不能让他们说一说吗?
瞬间腰杆也硬了,大胆的瞪了回去。
禾一走向两人面前,面色阴冷语气幽幽的说道:“你们知道地狱是怎么处置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吗?”
俯下身冲着两人耳边轻声说:“那可是要被打入拔舌地狱的,那些小鬼会强硬的掰开你的嘴巴,用铁钳抓住舌头,生生拔下,被打进这层地狱的鬼魂日复一日的要感受着自己舌头被生生拔下来的痛苦,嘶……你说这舌头拔下来得多疼啊。”
二人大概是被吓唬住了,都忘了还嘴。
“不过想来你们是不怕的,死后地狱的痛苦哪比得上现在嘴上逞能来的爽快对吧。”说这话的时候,禾一身上的冷气四散,面色阴沉。
两个妇人虽活了这么大岁数,但也只是普通乡下妇人,见得世面到底少了些,被如此吓唬还是有些腿抖。
这张娘子上吊一回就变得如此邪门,哪还有之前那股子懦弱的劲儿啊,这怕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一直到禾一走回家了她们才反应过来,嘴里骂的更加难听了。
不过禾一也不在乎,这不疼不痒的叫骂,只能是无能者的宣泄。
在家悠闲的过了些时日,给张瓦匠结了最后的余款,房子的事也算是修整完成了。
村里关于禾一叔嫂两个人的污言秽语大概是因为上一次禾一的吓唬,真真切切的消停了一段时日。
可是关于禾一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这一个消息,却在私下传开了。
不过她最近这些天都没怎么出过门,所以她并不知道。
一直到了腊月二十六。
临近年节,村里也开始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都在忙着过年祭祖的事,村长支了人挨家挨户的询问要出什么东西,或者可以派些会做饭的妇人来帮忙。
张家村的人都是一个宗族的,所以祭祖这事往年也都是一起的。
各家各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年三十晚上在村里支起桌子全村老少一起吃个团圆饭,第二日一早每户再派一个代表出来去祖坟处给老祖宗们上柱香,这祭祖的流程才算完成。
今年因着张云轩家的长辈都过世了,张云轩还在书院读书未归。
这张家寡嫂又传出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性情大变,所以此时都在年节走动的同村人都默契的避开了张家。
对比别家的门庭若市,张家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禾一不在意,她甚至觉得这样蛮好的,更乐得自在,她可堆不起那么多的笑脸来应付这些嚼舌根的人。
好在王婶子念着邻里邻居的过来看了禾一,禾一也礼貌的回了她一整条猪后腿肉,让她可以过年吃些好的。
王婶子看现在张家日子过的好些了,推拒了一番也收下了。
村长这边礼貌性的指派了人来询问张家是出钱还是出力时,禾一还是出了十两银钱用来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