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沉默。

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她就基本上没有路可以走了。

对于殿下来说，这么做确实不好。

可是，她不在乎。

殿下得在意她的父亲。

她的地位也就是稳固的。

“哼！”朱标冷笑一声，“如此做，可影响不了孤。”

真正影响的，是你。

王婷仍旧不语。

“东宫，也会因为你这等做法而受到牵连。届时，别说大小蓝氏了，就连你想要出宫，都不容易。”

王婷缓缓的抬眸，看着朱标的眼神，异常的平静。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但，即便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

“殿下，臣妾如何解释您都听不进去，既如此，那要如何处置臣妾，您直说就是，但，证据是需要的。”

最后几个字，王婷加大了力道。

“你以为，孤会没有证据？”

朱标冷笑一声。

要说别的，没有证据倒也是可能的。

他一向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任何人的任何做法，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胡公公。”

在外面的胡公公进来。

先跟朱标行礼，随后把王婷要的证据拿了过来。

恭恭敬敬的在王婷的面前展示。

王婷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脸色有些许变化。

但也不是很多。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高高的抬起下巴，倨傲的看着朱标。

“看来，您确实是调查过的。”

朱标冷笑一声：“若是不调查，又如何来发难呢？”

王婷落下了眼泪。

她从未想到，在殿下的心中，她是这般没有存在的意义。

“您真的以为，这些事情，臣妾不得不做吗？”

“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他只知道，事情她确实是做了。

“臣妾啊，那么多年来，当真是委屈了。”

委屈两个字，王婷说得很重。

“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委屈的。”

委屈，才是后宫的常态。

“当初，你是以怎样的心态来做孤侧妃的，你自己清楚。如今，那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后宫捣乱。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孤不是不知道。”

只是孤得考虑你的父亲。

“哎……”王婷苦涩的笑了。

“是啊，您什么都知道的。可是，您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臣妾的身份在这里，您想要动臣妾，可得考虑臣妾的父亲。”

她也不是个无知之人。

殿下如此这般对她忍耐，必定是因为她的父亲。

只要父亲还在一日，影响力就有一日。

她也能做不少。

虽然，即便是做了那么多，到了最后也未必有多少作用。

可到底，那也是机会。

她从来，都不想平平无奇的过这一辈子。

即便是努力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那她也心甘情愿。

“机会啊，是自己争取的。臣妾从来都不后悔做下的一切决定。”

王婷看着朱标，嘴角的笑容浅浅的。

只是那笑容，分外凄凉。

“您也许会觉得臣妾贪心。臣妾就是贪心的。可是，臣妾不应该贪心吗？上位者，有点野心很正常。”

没野心的，也绝对上位不了。

“臣妾是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殿下呢？任何见不得光的，都没做过？”

这件事，她做得何等隐秘。

为何殿下会知道？

想来，也是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