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都让他觉得很是难得。虽然和那群生灵只是喝了一次酒，却足以让陈凡将他们引为知己，同道难求，今日却一下子遇到这么多，哪怕似幻非幻，但他坚信或许在许多年前，一定真的存在那么一群生灵，在此赏月饮酒，坐而论道。

……

赵国王宫，赵王赵何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听着下方赵奢讲述今日在食肆中与陈凡相遇之事，除此之外，在场的还有赵相蔺相如，平原君赵胜，赵将廉颇。

赵何很安静，一直等赵奢说完，这才点了点头，“将军，你观那陈玉真如何？”

赵奢沉吟片刻，“天纵之才，世间少有，吾远不及也！”

“将军对其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吗？”赵何有些惊讶。

赵奢还未回答，一旁的廉颇却是接过话头，“王上，实不相瞒，我的评价也是如此。”

赵何闻言更加惊奇，“将军好像并未见过此人吧？竟然也如此推崇？”

廉颇点点头，“我虽未见过此人，且此人出世以来，也不过打了两仗，但便是这两场战争，换做其他将领，恐怕也就只有其师大秦武安君能够打出同样的战果来，我不能也！”

赵奢点点头，“吾亦不能！”

赵何有些疑惑，“有没有可能这两场战斗实际指挥者皆是其老师白起，而并非他自己的功劳？说不定是其老师为了让弟子出名，故意如此？”

赵奢与廉颇连连摇头，“王上有所不知，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用兵风格与白起用兵其实大有不同。一个成熟的将领，用兵风格都会有迹可循，哪怕再怎么改变，也能寻到其踪迹。”

赵何叹了口气，“还真是让人头疼啊，有一个人屠就够我们忌惮了。”

蔺相如也言道：“世间早有人称其为小人屠！简直就是完美继承了其师白起的衣钵，便是我第一次听闻此人之事，第一反应也是不信，觉得是世人故意夸大其词。”

赵何闻言来回拨动着案几上的竹简，打开又合上，然后再打开，沉默了许久，才接着道：“那义渠骇联络之事，可有可行性？”

他的目光看向廉颇与赵奢，现场几人中，只有这两人最知兵，他问的也是这两人。

廉颇与赵奢同时摇了摇头，“几无可能。”

赵奢道：“我虽然在那孩子面前，言辞凿凿，但有些话假的变不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