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的人马,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已经拿到了一份较为详细,有关禁军城外战斗的战报。
里面内容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包括禁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埋伏;用优势兵力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创四征军府的精锐人马;在正面硬刚霍去病所率领的战斗力强大的骑兵部队而不落败势;等等。
这支禁军爆发出来强大的战斗力,使得在幽州有“军神”之称的他,也在犯怵。
“哼,这个小皇帝,当真是隐藏地够深,其志恐怕不下于先皇,其手腕也有先皇当年风范,当真是不可小觑!”
拓跋珪不甘道。
早知如此,他们拓跋家早就派人杀掉小皇帝了。
本以为先皇丰姿盖世,气魄极顶,在位时,能镇压住大周的各路牛鬼蛇神,使得境内国泰民安,外夷不敢逾越半步。
有如此人物在,他拓跋珪,当然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好在此人就像不是人间所有,很快就天妒英才,转眼仙逝。
使得各路人马蠢蠢欲动,外夷虎视眈眈。
可现在,先皇的唯一儿子,突然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强势崛起了?
是此子天资过人,还是先皇早有安排?
此子背后,先皇到底还安排了多少东西?
“主公莫慌,皇上此时虽羽翼已丰,但还无暇顾及整个幽州之地,眼下皇上就要派军讨贼,是我们剪其羽翼的好机会!”
一个面容清秀,皮肤白皙,长得像女人一样秀气的男子道。
他是司空府的第一谋略家崔浩,有经天纬地之才,精通阴阳之道。
“先生有何高见?”
拓跋珪满怀期待地问道,对于他和儿子拓跋焘的共同幕僚崔浩,他向来礼敬有加。
“按主公所说,皇上会派两支大军兵分两路分别前往兖州和荆州,这两支大军最后不管结局如何,在回京途中必经冀州和豫州两地,我们可以联合镇东军一起以重兵歼灭之!”
崔浩道。
“先生何以那镇东军会如此行之?”
拓跋焘问道。
“先皇驾崩以来,各势力虽互有摩擦,但总体上都在厉兵秣马,养精蓄锐,并无太大斗争,无非是大家都在等,等天下大乱,而这个契机就是皇后欲自立,谁知皇上突然来了个一鸣惊人,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皇上如此锋芒毕露,也成了众矢之的,消灭皇上的有生力量,使得大周局势重新变得混乱,是所有其它势力的共同利益,故镇东军府不会不同意。”
“浩还预测右相的人马也会在荆州对皇上大军动手!”
崔浩分析道。
“何以见得?”
拓跋珪惊喜问道。
“荆州是右相杨坚的地盘,对于洞庭湖钟相杨幺二人的起兵造反,在朝堂上居然没有任何表示,要么是其荆州另一起战事的前线吃紧,导致荆州人马都被绿林军给拖住了,要么就是其中另有所图,想要借钟相二人之手去打击皇上的大军。按照情报上来看,那绿林军根本不是荆州刺史杨素的对手,所以必是第二种情况!”
崔浩解释道。
拓跋珪父子二人听后,顿时茅塞顿开,觉得崔浩说得颇有道理。
没想到对方只凭朝堂上大臣们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各方势力的动向,这份谋略当真可怕!
“先生为何要我军在冀州动手?”
拓跋焘突然想起了问道。
“冀州和兖州一样,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在那动手,哪怕我们的嫌疑最大,事后也很难查证,留下了充足的缓冲时间。”
“而那镇东军不管是在豫州还是荆州动手,事后怕是难逃皇上的定向追责,所以我们可以先静观其变,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刘秀,好决定是否要借用右相密道出城!”
崔浩气定神闲地道。
“先生之谋实乃算无遗策也!好,就按先生所说,我会亲率一支大军,在冀州去会会皇上的禁军!”
拓跋焘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