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到安娴雅,羞辱了一番,原以为还以为霍礼冲冠一怒为红颜来了。
结果,又猜错了,人家压根不是为三儿来的,而是因为自己画展的花销没了。
至于霍礼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月没打款,主要是以前戚茹太自觉了,如果他们不找她麻烦,她从不会克扣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
霍礼的银行卡上,原本还有剩余,哪能月月光啊,加之这个月忙画展,一忙起来,也就没有去查账。
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发现开展览会的汇款没过来,甚至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打过来。
展厅那边又催尾款催得紧,说再不交清费用,就不允许他占用地方展出了。
戚茹的私人电话,他打不通,打到她那个私人助理那,小助理也不接,为了不让自己的展出被搁置,霍礼只能定了最早的航班,飞回国内了。
姝予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就让霍礼听他老娘和三儿的告状吧。
“戚茹,快点通知财务,转账给我,我还要赶回M国,准备画展。”
姝予睨了他一眼,轻靠在扶手处,嗤笑道,“既然回来了,那正好,留下来吧。”
霍礼强压着心口的厌烦,沉声道:“戚茹,你在胡闹什么?这可是我的梦想,我为之奋斗的东西!好不容易,我的画终于可以在M国艺术展览会上展出,到时候,我的画作将被全世界所认识,我——”
“噗嗤——”
“不好意思,没忍住。”姝予戏谑的笑,没什么诚意的致歉,“你的梦想就是用我的钱,以霍氏的名义,大把大把的砸,砸出了一个坑位,然后把自己画了几十年,都籍籍无名的垃圾挂上去。”
霍礼听到她毫不客气地评价,刚要恼羞成怒地反驳,又被她制止。
“听我说完,你在国内画了几十年,画展不知道开了多少场,激起一点水花了没?难不成你跑国外,就能香了?”
“中国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难不成外国人的眼睛就都是瞎的?”
霍礼是真没想到,才一阵子没见,戚茹的嘴皮子竟然变得这么溜了,而且句句都能气死人。
“那是因为我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他们根本不可能正视我的作品!只要提起我的作品,第一反应都是我是你戚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热爱画画的画家!”
姝予面露不屑,“这不恰恰更有助于你成功么?在我的光环加持下,别人好歹多多少少给你点面子,你都没能成功,还不够说明你作品连垃圾都不如?”
一口一个垃圾,亵渎他的作品,她懂什么叫做艺术,果然,满身的铜臭味。
霍礼对眼前的女人越发不耐,连敷衍都做不到。
好在姝予压根不需要他廉价的敷衍,马上都要撕破脸皮,对簿公堂了,还在意这个。
“戚茹,我不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只要让财务给我打钱,支持办完这次展览就可以了。”
“你可以,我不可以。”姝予懒得跟他周旋,一口回绝,“有那个闲钱养你这废物,还不如设立慈善机构,多帮助些有需要的。”
“你——你不要太过分!仗着自己是霍氏的掌权人,就得寸进尺,你别忘了,我才姓霍!”霍礼咬牙切齿道。
“你姓霍又怎么样?爸爸离世前,把霍氏交给了我,而不是你。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霍氏到了你手上,和任秋萍沆瀣一气,霍氏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改名?我要是愿意,分分钟把霍氏改名,与戚氏合并。”
“你敢!”霍礼这才正视起眼前的妻子来。
以前,她狠,但是,念在爸爸的面子上也好,或者念在戚琛的面子上也好,总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可眼下,看着面上无波无澜,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的人,他似乎从未认清过她。
“我之所以没将霍氏改名,也是看在爸的面子上,要不然就凭你和任秋萍,别说改名,就是把你们娘俩扫地出门,都是分分钟的事。”
姝予不屑一顾:“你还以为我稀罕你呢?”
霍礼自诩为艺术家,实在不擅长这口舌之辩,当下被姝予奚落的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滚——”
“别碍眼,回去等着收离婚起诉状吧。”
姝予说完,转身又进了房间,把一言一个人长时间留在房间不好。
霍礼眼见目的没达成,还上赶着被人狠狠奚落了一顿,气得胸口疼。
听到收离婚起诉状时,瞳孔微缩,极为震惊。
她难道不顾及爸爸对她戚家的恩情了么?
她也不为了戚琛而维持这段婚姻了么?
还是说,她都不担心,他们两个人离婚,他分走她一半的财产么?
霍礼突然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
如果能分到一半的霍氏,大笔的钱可供他支配,他完全不用像现在这样,看戚茹的眼色行事,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
一想到霍氏如今的规模,再想到一般的财产,霍礼心中一片火热,连刚才还心心念念的展览似乎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要他拿到那一半财产,什么展览会没有?
他如果乐意,以后每一个画展,都自己投资举办,再不用看别人眼色了。
这么一想,霍礼不吵也不闹了,他急需找个人为他出谋划策,好好应对后续的事,能多争取些,当然更好。
所以,从霍家老宅出来,霍礼马不停蹄地赶往任秋萍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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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萍听他这么一说,也十分震惊。
戚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之前,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睦,她依然不愿离婚,维持表面的平和,怎么就突然主动提出离婚了?
而且,联系之前戚茹的所作所为,她停了她的生活费,还不接她电话。
这是表明态度,不愿再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了。
任秋萍本来还想等儿子办完大事回来,再告状的,别惹得儿子分心,可眼下,儿子也被那毒妇给招回来了。
任秋萍也不再隐瞒,将这些日子,她在戚茹那受到的委屈,统统告知霍礼。
包括诅咒下戚茹,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霍礼这才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连儿子也被戚茹赶出了公司,还摊上了官司。
孙子要不是未成年,未满十二周岁,也险些被戚茹那个毒妇送进监狱。
“离!我一定要跟她离婚!这种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霍礼骂骂咧咧道。
任秋萍也早就被姝予和缪希的一番操作,给整的没脾气,钱不打,电话不接,去公司或者老宅被保镖拦下,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离婚还能分走她一半财产,如果我们操作的好,说不定还能多分些,毕竟霍氏本来就是我们霍家的,有她戚茹什么干系?老头子临死前,脑子糊涂了,你才是他亲儿子,他竟然把霍氏交给一个外人!”
“这事我一直都是反对的,就算我们娘俩管不好公司,难道戚琛也不可以么?戚琛可是被称为商界天才,有他在,霍氏会越来越好的。”
“阿礼,你去把戚琛叫回来,我叫上律师,我们商量下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