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又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帮助观众们回顾了杨继志‘前身’种种罪行，满满的细节让韩凌一听完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样，他无辜么？”一旁的顾西洲突然开口说道，“对于被他残害的那些人和家庭来说，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正义是虚假的，哪怕今天这家伙被处以死刑，迟来的正义，真的还算正义么？”

“我还是愿意相信法制，”韩凌一思考了下，还是摇摇头，“可恶的永远是那些稍有权力便漠视正义，认为法制是用来约束弱者的堕落者，可惜的是，林子一大什么鸟都有。”

“你说的不错，”顾西洲点点头赞叹道，随即指着屏幕说道，“私刑，我们没有权力，所以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在犯罪，而且是重罪。”

见顾西洲没再继续说下去，韩凌一只感觉自己内心有一股闷气，十分不畅快。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杨继志改头换面后，有没有把握住这次机会痛改前非。”画面中的‘白虎’头套男说着，取过一支小型针筒，将四肢发软不停点着头的杨继志扶正，摘掉他头上麻袋后便直接将针筒扎进了杨继志的脖颈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杨继志便苏醒过来，抬起头露出了迷离的眼神。

“杨继志，不对，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杨树森...对吗？”‘白虎’语气冰冷地问道。

“我是杨...树森...我不是杨树森，他早死了，我...我是杨继志。”

“呵呵，我们的杨树森意志还是比较坚强的，看来药还不够，”主持人没多废话，直接又给他补了半针，看了会儿手表后，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我是杨树森，也是杨继志...”

“好的，那么你叫杨继志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呢？我手里现在有的资料可不少。”

“我...我是做汽车租赁和金融生意的。”

“啧啧啧，就这些？”主持人明显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从一旁工作台拿过一把最小号的锤子，将杨继志的右手小指拉直后，二话不说便大力敲了下去...

“啊！”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袭来，杨继志迷离的神志顿时被冲击得短暂清醒过来，痛苦地呼喊着。

主持人静待他喊完后冷冷地补充了句，

“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就是拿烟灰缸，将那位可怜的男生的四肢一点点敲碎的吧，那可是个细致活，你可真有耐心。”

见到杨继志重新迷离过去，主持人取来一把雪茄剪，将杨继志已经血肉模糊的小指头放了进去后，猛地合力。

“啊！”杀猪般的咆哮袭来，杨继志的大脑被剧烈反差的神经信号折腾得无力分辨，直接宕机昏了过去，主持人则是取过一些药粉将其伤口抹上止血...

韩凌一没少看过一些场面比较下饭的电影画面，但是知道了眼前是直播尤其还见过杨继志本人的他顿时感到内心有些反胃，忍不住叹道，

“何必这样...这样的话你们和他有什么区别？”

“呵呵，如果有地狱存在，那么我们只是帮他热热身，”早已见惯这种画面的顾西洲眼神冰冷，但还是深呼一口气转头看向韩凌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至少没有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准备好重新回答了吗？”画面中，杨继志只是略有些回过神来，主持人便二话不说将他的另一只小指塞进了雪茄剪里。

小指皮肤感受到了冰冷的金属质感，杨继志彻底放弃了抵抗，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说吧，”主持人没有收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的金融服务主要是放贷，专门放给那些刚出社会来临京的年轻人，你也知道，这里的房租不便宜，押一付一的规矩也被我们联合中介搞成了押二付三甚至更高，所以很多时候那些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现金，就只能选择中介给他们推荐的我们的金融产品，当然，其实我们的利息会...会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