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我再说一遍，为什么知道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让你兄长？”

“你知不知道，你兄长启蒙太晚，天资愚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这种消遣的态度对自己，对别人造成什么不负责任？”

周大山走到李夫子指的屋子前，听到里面传来赵夫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周大山停下，竖起耳朵听才知道，大儿子没有二儿子聪明，按理第一年考童生时，以老二的天资聪颖必可以考上。

但是，他故意落了。

第二年，依旧如此。

今年直到老大考上后，他才考上。

周大山默默后退，走出去又遇到李夫子。

“见到孩子没有？”

“没，我出去看看是不是刚才人出去了没有见到。”

周大山说着走出去。

“爹，没有看到老二吗？”周荣问。

“没，这小子怕是有什么事耽搁，我们再等一下。”

“好。”

等了半炷香，周华出来了。

周大山看着二儿子，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唉……

回家问问媳妇吧。

——

白菜村，沅沅家。

“娘亲，你在找什么？”沅沅看着母亲蹲在鸡笼前，愁眉苦脸的，她问。

“唉，娘就是觉得奇怪，我们家的鸡蛋长得那么大个，咋就不能孵出小鸡呢？”何桂花皱眉头道。

“……”

【我的个乖乖，娘亲都生儿育女的人了，怎么说出这种话？】

“……”何桂花。

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沅沅，你说我们家的鸡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就孵不出鸡蛋呢？”

沅沅汗颜。

她做一个擦拭额头的手势，干笑道，“娘亲，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娃娃有爹爹娘亲，我们家鸡蛋只有娘亲？”

【天哪，人生娃要男女，动物生崽也要雌雄啊。】

【爹爹娘亲那么大个人了，孵鸡蛋需要公母不知道啊？我们家只有老母鸡，还是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

她们家之前买了小鸡仔回来养，后面后来长大，大公鸡噢噢叫，吵的很，家里便杀了吃。

现在只有母鸡。

谁曾想，何桂花心血来潮孵小鸡，她还以为家里攒鸡蛋，懒得捡才放在笼子里。

“……”

她怎么知道啊？

明明鸡鸭鹅没有公也下蛋，还以为下蛋时，它们孵一个月就出来了。

哪知道次次没有孵出来，蛋就坏了。

何桂花尴尬道，“娘亲把这茬忘记了，唉，都怪娘亲不好，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孵出的动物。”

“怎么会？村里好多人家养，这种……”

沅沅说着说着，看到何桂花黯淡下来的目光。

她怎么忘记了？

娘亲从小在养父母家被当丫鬟使唤，那抠门的养父母吃食都是要锁上，鸡蛋啊，这样稀罕物他们怎么舍得让娘亲靠近？

小丫头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

何桂花摸摸女儿的头，故作轻松道，“娘亲小时候，养母怕我偷吃不让我靠近鸡笼鸭舍，后来到了婆家，家里的鸡蛋攒了十天半个月就拿去卖，所以……娘都没有想到，家禽需要雌雄。不过沅沅真厉害，一下子解决了我们家的难听。”

“娘亲不用担心，哪天我们去买只公鸡回来，以后母鸡下蛋就可以孵出小鸡仔了。”

【系统，你怎么不把娘亲的细节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