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树慌不择路,疯狂地逃去。
晓森紧跟着贾玉树的身影,他收回了境界之力,低下头,努力奔跑,加快了速度!
“贾玉树!我要你好看!”
晓森眼神坚定地朝着贾玉树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不一会,贾玉树已经跑到了花非花的面前,他经常与花非花在一起玩,知道他这时候一般会在什么地方!
“花哥…花哥救命,晓森他要杀我!”他老远望着花非花的身影便大喊道。
喊到最后贾玉树都感觉自己委屈的带点哭腔了,活像一个被外人欺负了来找好大哥诉委屈的“小老弟”。
花非花把玩着胸前古铜色的古玉,自顾自地低头欣赏了两眼,之后才抬起眼皮不屑地说道:“晓森?就是那次在食堂里帮杨桃逃走的那个人?”
“哼!”
从鼻子哼了一声,他流里流气地侧依在走廊的窗台上,混不吝地斜了斜眼睛,玩味地说道:“那不是出了名的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吗?他怎么打得过你?”
看到这段时间不太爱搭理自己的以前的小老弟,现在突然又对自己转变了态度,
花非花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感觉十分受用,劳树人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
贾玉树镇定了一下情绪,脑筋转了转,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他的力气突然变得非常大,而且也不再把咱们这些学校里的大哥们放在眼里!”
花非花地吃惊与质疑溢于言表,一下子从窗台上跌落下来,突然瞪着眼睛认同地说:
“对!是有这些怪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咱学校里以前很多老老实实的孩子,现在都开始冲我耀武扬威起来”。
看来自从垂柳中学有人苏醒后,不仅仅是晓森这种认真学习的好孩子在学校里开始不受到待见,连这些学校里坏学生的年级地位也受到了挑战!
“谁说不是呢!”
贾玉树谄媚的附和道,但作为一个境界使者,其实他心里却最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大家都成为境界使者了,心态与视野都发生了变化,这时候学校里曾经的好大哥在他们眼中就变成了菜鸡!
只不过,没人会说出来;毕竟使者守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能在菜鸡面前暴露身份!
就在这时,走廊外侧跑来两个身影,为首的是顾小蔓,紧随其后的是晓森。
晓森跑过来的时候发现小霸王花非花竟然也在这里,而且很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瘦挺的花非花穿着一身灰白色的中山装款的衣服,前面还是挂着他常戴的一块古铜色的竖状玉佩。
他留着寸头,后面却留了一条细小的辫子,整个人带着点民国风韵,显得很干练,同样也很个性、跋扈!
此刻晓森虽然追上了贾玉树,但是因为有他的好大哥花非花在场,他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紧张。
稚嫩的脸上虽然有些童颜的感觉,可客观的评价,他还是有点痞帅的。
此刻贾玉树与其在一起,晓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却没想到花非花率先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就是晓森啊?听说你小子最近挺狂啊?连我的弟弟都敢打?”
言罢,他眼神微眯,露出一丝狠厉,又活动活动手腕,轻笑着说:“正好,新仇旧恨一块算!”
这时晓森却发现自己跑了这么久之后,似乎运动开了,身体竟然不像以前一样跑完很远的路程后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而且右手一根奇妙的无叶柳枝,伸了出来。
晓森愣了一下,笑着回答花非花,道:“对。我就是。”
然后又道:“谁是你弟弟,贾玉树吗?可你们不一个姓啊?表弟?”
说了几句话,晓森自信于自己的境界之力,突然他不再怕这个往常学校里的坏学生了,只觉得他是个菜鸡。
“大家都是同学啊,攀什么亲戚?装什么大哥?”晓森摊开了双手,玩味的笑着。
花非花当然也明白他挑衅的意思,呵呵一笑,说道:“世道真是变了!”
一张帅脸,变得有些狰狞,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可以看不惯我,但你必须得先干掉我!”
说着花非花狠戾的朝晓森一拳打了过去,不愧是老坏学生了,还未交锋,气势上先胜人一筹!
晓森也毫不示弱,撸起袖子,伸出拳头,迎击!
没想到却被顾小蔓拦了下来。
顾小蔓扶住他的身子,质疑的看着他,嘴里轻说着“别”,但晓森却没有理会他,朝着花非花的方向一拳打了上去。
可就在马上就要打到花非花的时候,却突然变了个方向,他轻笑着:“哼!你没做错事,我自然不会教训你!”
他怎么会去打那些手无境界之力的普通无辜之人。
现在晓森成功苏醒了这境界之力,他仿佛真的成了这世间扬善除恶的大侠般!
“你闪开!”
说着,他怒不可遏地穿过花非花,一拳打到了贾玉树的嘴边!
但当硕大的拳头快要到时,却一下子变成了网状的柳条,把他的整个头都包裹在里面。
尔后,网越缠越紧。
贾玉树惊恐的大叫,但是言语却含糊不清了,只剩下身子在被柳枝包裹住的头下面疯狂地乱动,他快要窒息了。
晓森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看来,这就是自己苏醒的,“境界之力”!
想着,他给自己的境界之力起了个名字,就叫“无尽缠绕”!
柳枝从自己的右手上向对手伸展而去,蜿蜒缠绕、奇妙飞舞,仿佛无穷无尽!
虽然晓森的拳头没有落在花非花身上,但看着晓森这突然而来的非人变化,
花非花又惊又怕,不住地眨着眼睛向后退着,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他大声失色地喊叫着,“啊,怪物!”“啊,怪物啊!”。
甚至一向在学校里耀武杨威的小霸王,脚下一股黄色的热流,顺着他后退的痕迹流淌、蜿蜒着!
“哼!愚蠢的菜鸡!”
晓森的眼瞳变成一排三个,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