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将所有的信写完,天已经黑了,只能等着第二天去寄信。
她出去的时候,张秀梅在做饭,小树帮着在烧火,小叶子厨房门口玩。
见着她出来,小叶子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妈妈。”
“乖。”宋词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进了厨房,让小树起来她来烧火。
眼见着张秀梅脸上有些郁色,她就让小树带着小叶子到院子里玩。等两个孩子都走了,宋词才问张秀梅:“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张秀梅一边做饭一边道:“还不是阿芳,下午的时候我带小叶子出去玩的时候碰见了她,她说她婆婆又开始插手他们小两口的事,还教亮亮说她的坏话。又说亮亮如今也不听她的话,只听她婆婆的,张建也不管。不仅如此,她还怀疑张建在外面有人,说是现在待她大不如前,想着让我跟延年说说,往她家去坐下客,镇镇她婆婆。”
宋词奇道:“她不是一直说张建待她不错吗?”
张秀梅就道:“她就是个蠢的,张建也就嘴皮子上待她不错,都是装的。先前纺织厂死人的时候,阿芳就听人说张建跟那死了的女人也有些首尾,那个时候她还不信。这回,说是她们厂里的一个女工亲眼所见,实在看不下去才跟阿芳说了两句。阿芳又是个蠢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回来找张建闹,张建当然不承认,还倒打一耙,说是阿芳不信任她。撕破脸后,更是说出了要过就过不过就离婚的话来,这是决定吃定阿芳了。更是弄得她们厂里得那个女工里外不是人,人现在见着阿芳都不说话。延年去有什么用,我算是明白了,他们那一家子是吃定了你妹妹,有恃无恐。他们没犯事,延年还能把他们抓起来不成。延年那性子,也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他们这是知道延年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所以故态复萌了。”
宋词点点头:“娘,你别太担心,有我们在,张家也不敢太过份。就是这事,还得看阿芳她自己。”
“我知道,可这做父母的,最见不得孩子受苦,我也就心里难受罢了。我说的话,阿芳如今也不耐烦听。她既恨张家又恨不得长在那个家里,劝不得。”张秀梅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