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杰你真好。”天境笑眯眯的捧着夏油杰的手，他的手冰冰的，她把因为喝酒而滚烫脸凑上去蹭了蹭，没有去接糖。

夏油杰举着糖有点疑惑，他看了看包装：“不是前辈吃的那种吗？”

天境摇摇头，退开点就着他的手开始撕包装袋，小声嘀咕：“嘿咻，怎么这么难撕……”

好不容易弄开了，她嗷呜一口叼走，弯起微醺的湿漉漉的眼睛，满意的点点脑袋：“就是哦，还是我最喜欢的葡萄味！”

说完她因为晕的厉害，神情落寞的靠到墙上，无意识的呢喃：“小悦想吃哈密瓜味的，他一直没吃过……”

夏油杰见不得她这样，绛紫色的眼眸忽明忽暗，街边的车灯从他眼底晃过，他靠在她身边，神色认真了几分，隐隐带出点压迫感来，沉声道：“前辈，你为什么成为咒术师？”

“嗯？”天境一瞬间变得苦恼起来，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没事，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前辈。”夏油杰无意为难她，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叮嘱道，虽然他也不知道身边的醉鬼能听进去多少。

天境愣了会儿，惭愧道：“当时看到奖金一个亿，脑子一热就没多想。”

“……”果然，夏油杰颇感无奈：“挣一个亿去开香槟塔吗？”

天境想起了那次被两人抓包的场景，由惭愧转为尴尬，“那次也是意外……你知道的，人生处处充满意外。”

五条悟过来时只听到了“香槟塔”几个字，生气的一把掐住天境的脸颊肉，不可思议的问她：“你还想开香槟塔？！”

“嘶，好痛！快放开我的肉！五条悟笨蛋！”天境酒醒的差不多，气呼呼的从五条悟的魔爪下挽救了自己的脸，转头回店里找硝子去了。

夏油杰看着出来没一会儿鼻尖就冻的通红的五条悟，心里一软，用半是哄着的语气问他：“还在生气？”

“当然了！她竟然还想去开香槟塔！”那种地方就对她吸引力那么大吗？

夏油杰摇摇头：“我不是在说这个。”

“啊，那个啊。”五条悟收起笑，略微烦躁的揉了揉后脑勺：“很生气！干脆全杀了得了！”

夏油杰侧过身来，感受到他的目光，五条悟不耐烦道：“开玩笑啦。”他知道杰要说什么。

夏油杰却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说着常说的正论，而是垂下目光盯着地面：“咒术师，在看到这些肮脏的人心后，在衣袍被血污溅上后，要怎么做，才能继续保持干净。”

他这话说的声音又轻又软，似乎随时能被风吹走，也随时会被路过的鸣笛声掩盖。

五条悟没听清，他看着略微有点陌生的夏油杰，疑惑：“什么脏了？”

夏油杰抬起头看着干干净净纯白无瑕的五条悟，弯起一双狐狸眼笑道：“没什么。”

“诶……杰好狡猾，这是在吊我胃口吗？就那种……emmmm……”五条悟食指戳着太阳穴思考着：“就那种假装要说什么，然后故意不说，好引起我兴趣再以此为由，骗我给你干活的恶作剧是吧！”

“……你想多了。”夏油杰被他逗笑，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递给他：“刚才给前辈买糖的时候给你也买了，尝尝？”

“好耶~”甜食就是最棒的！

结完账的天境跟硝子勾肩搭背的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男高在墙边黏黏糊糊的样子。

“啧啧啧啧……”她俩指指点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