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悟摇摇头一脸疑惑:“不懂不懂。”
慧癫摆摆手:“你以后会懂得,去吧去吧,我要修禅喽。”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将没吃完的狗肉放进怀里,一手撑头侧卧在长条板凳上,不一会儿便呼声连天。
慧悟嘴角勾起,朝怀中五彩大公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摸摸将小手伸进慧癫怀里摸索,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只狗腿。
奇了怪了!
慧悟撇着嘴嘟囔几声,抱着五彩大公鸡朝山下走去。
而板凳上修禅的慧癫却将手伸进怀里,抓出狗腿咬了一口,闭着眼睛大口咀嚼,随后又将烤肉放进了怀里。
夕阳余晖里,慧悟抱着五彩大公鸡走出鸡鸣寺大门,慢吞吞沿着石阶朝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师叔,慧癫师兄说那帮寺里渡过难关的人已经上山了,那咱们现在下山,应该正好能碰上吧?”
“师叔啊,慧癫师兄手里的狗腿肉真香啊,你说是狗腿好吃还是鸡腿好吃?”
五彩大公鸡闻言甩给慧悟一个大大的白眼,别过头去,幽怨的样子活灵活现。
“小师傅?”
正在想着狗肉吃在嘴里是什么滋味的慧悟突然听到谁在叫自己,他扭过头寻声看去,只见三名香客正笑着朝自己走来。
为首的是个极为俊俏的公子哥,一袭白衣佩剑,说不出的潇洒俊逸。后方两人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另一个是一名背着棉布包裹的瘦弱少年。
那白衣公子哥一脸和气,笑问道:“小师傅,你是鸡鸣寺的僧人么?”
慧悟立即点头,满脸激动地喃喃道:“你终于来了!”
李羡渔露出疑惑之色:“哈?你认识我?还知道我要来鸡鸣寺?”
慧悟再次小鸡啄米般点头,一手拉着李羡渔的衣袖就往山上走,一脸焦急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慧癫师兄口中的那人,那个能助鸡鸣寺度过劫难的有缘人!慧癫师兄已经算到你上山啦。”
李羡渔闻言心中讶异,这世上莫非真有世外高人能够未卜先知?
王忠和无名也是一脸惊讶,虽然两人在金陵住了许久,但碍于暗子身份无暇来这飞来峰走一趟,自然不晓得这鸡鸣寺里还有一尊能掐会算的佛陀。
李羡渔一边跟着慧悟朝山上走,一边问道:“小师傅,鸡鸣寺究竟有何劫难?”
慧悟叹息一声,愁眉苦脸道:“从西域来了个拓跋公羊,非要跟寺里的人比试大宝瓶金身,但寺里并未有师兄修成大宝瓶金身啊,哦,对了,有个师叔倒是修成了大宝瓶金身,但是却走火入魔,如今已被压在镇魔塔底二十年了!”
闻言,李羡渔不禁心中感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二哥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