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渔眸光凛冽,嘴角冷笑道:“本少主最恨别人要挟。”
话音未落,魏庄右手五指成爪一把抓向香洲后心,天蚕丝织就的手套指尖吞吐气机利刃,撕裂风障!
香洲猛然转身朝魏庄打出一掌,与吞吐气机的天蚕手套相撞,随后借力纵身跃起朝屋顶掠去,被气机利刃穿透的掌心在半空留下一尾殷红血珠。
李羡渔冷眼旁观,没有让任何人帮忙的意思。
一来是想看看魏庄对香洲的态度,二来,若是魏庄连不就不善与人捉对厮杀的香洲都对付不了,那便也没甚大用。
魏庄见香洲朝屋顶掠去,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藏于袖里早就凌空勾画许久的左手猛然朝下一拍,抡出仙人抚顶之势。
五根细若游丝的无形气机从天而降,如一张大网当头罩在香洲头顶!
眼看便要掠上屋顶的香洲突然汗毛乍起,浑身气机骤然攀至巅峰,双掌相叠朝上做举托之姿,与无形游丝相距三尺,身躯轰然下坠。
香洲还未落地,双脚从脚腕处已然与小腿分离,两只三寸金莲滚落在地,鲜血淋漓。
噗通~
香洲双膝跪地,一股钻心疼痛从切口处席卷全身,脸色骤然狰狞如地狱恶鬼。
但这只恶鬼还未择人而噬,魏庄便双掌合十于胸前,气机游丝瞬间将香洲捆得结结实实。
众人眼前出现一幅诡异画面。
香洲双臂双腿紧贴像是被无形绳索捆缚,脸色惨白五官狰狞,额头青筋如蚯蚓诡异蠕动,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冷汗浸透全身衣衫。
魏庄煞白皮囊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抬脚将香洲被切下的那只断足踩在脚下,缓缓碾碎,冷冷道:“解开少主的绕指扣,否则每隔十息便切你一段骨肉!”
香洲却好似疯了一般狞笑,随后只听一声闷响,小腹处炸开一处血窟窿。
自爆丹田。
魏庄随手抹去面皮上的殷红鲜血,看向李羡渔:“少主,属下无能......”
李羡渔眉头微微皱起,眸中露出一丝疑惑道:“这香洲与我有何深仇大恨么?宁可选择自爆丹田如此惨烈的死法也要给我种下绕指柔?”
“且就算她不善与人正面厮杀,但毕竟抽丝剥茧了如此多的江湖高手,境界也不应只在二品左右。”
魏庄低着头,似乎欲言又止。
李羡渔:“有屁快放。”
魏庄脸色凝重道:“据魏某所知,香洲有一个儿子,在黑羽军中为斥候。且这少年身患不治之症,唯有以雄厚气机吊住一口精气神,才得以存活至今。想来香洲之所以修炼这抽丝剥茧的诡异手段,且不停残害江湖高手,便是为了给那先天不足的儿子续命!”
李羡渔闻言眉头皱起:“原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