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小轿悄无声息的从芳月阁中出来,宓尔坐在轿中,嘴角露出一分得意。
与此同时,前厅的客人都已经到齐。
府门的门口放着一个烧的正好的火盆,殿上点了清淡的檀香。
殷寒咫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他今日难得的一身红衣,衬得原本妖孽的眉眼越发的冷峻,他一出现,原本热闹的的气氛瞬间冷肃了下来。
直到喜婆一声高昂的声音传来,“新娘到!”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殷寒咫行至大红的喜轿前,轻轻的伸了一下手,掌间握着的一段大红的喜绸。
片刻,一只葱白的手从轿帘中伸出来,轻轻的放在了男人的手上。
殷寒咫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她,两人并排站着,一同向前跨过门口放着的火盆。
“新人跨火盆,白头事事顺!”
一旁的喜婆小心的搀扶着新娘,带着她进了正厅。
香炉鼎然,宾客盈门。
一旁的侍官大喊了一声,“一拜!”
殷寒咫和身旁的女子连着红绸,转身面向了门外的方向。
“拜!”
两人同时行了一礼。
“二拜!”
两人回头面向香烛高堂。
“拜!”
接着便是第三拜,殷寒咫比身旁之人高了一头,女子只能仰着头看他,隔着一层红绸,视线交汇。
听到侍官的三拜,殷寒咫低了一下头,越过盖头,只能看到他的发冠,行了这一礼。
殿中静的仿佛呼吸声都能听到。
“礼成,请新人入洞房!”侍官及时的反应了过来。
殷寒咫牵着红绸,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与女子并排而行,只留下满堂的宾客。
红烛罗帐,香衾华服。
一身嫁衣的女子坐在大红的喜床之上,金桂红枣,都成了一道虚无的背景。
殷寒咫拿起桌上放着的喜称,一头轻轻落在了红色盖头的边缘。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衬的屋内的红色越发的艳丽。
簌簌之声,宾客的喧闹,都被一扇木门隔绝在外,只留下满室的宁静。
喜称轻挑,红绸垂落。
露出其下惊世独绝的面容。
殷寒咫眸光轻顿,那女子便隔着细雪瞧来,映着满室的华光。
此后经年,再无一物,比得过如此惊心动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