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帽不仅象征着官位和权力,更多的代表的是能力和责任,不过很多人都被前者带来的益处蒙蔽,模糊了后者才是这顶乌纱帽的真正含义。
颜姝宁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淡声道,“起来吧。”
他是一个好官儿,虽然生不逢时。
“别动不动就跪。”颜姝宁道,“不是人人都喜欢。”
那船官站起身来,“多谢王妃。”
“你不用担心。”颜姝宁道,“这些话我们记住了,但是今日却没见过你,自然,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呢,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见到那位察沂王,他就莫名暴毙了也说不定,你说呢?”
那船官有些讪讪她的语出惊人,但是对璟王妃话里的维护还是心存感激,“那现在......”
颜姝宁思虑了片刻,和殷寒咫对上了视线,见他点了点头,便道,“既然换路行不通,那便绕过去吧,虽然不怕遇到水匪,但是平白添些麻烦也惹人心烦。”
“按王妃所言去办吧。”殷寒咫道,“还有多久能到?”
“大约两日。”那船官道,“这几日下雨,海上的路也不好行,最快的脚程也不过如此。”
闻言,颜姝宁叹了一声,“若是没这药,再来两日,我怕是真的要死在这船上了。”
“瞎说什么。”殷寒咫戳了她一下,说道,“你先下去吧,待绕过石礁再来报。”
“是。”那船官领命下去了。
颜姝宁一碗粥吃了好半日,还剩下一小半儿,但是她用勺子戳着,胃里还觉得有些难受。
“再用一些?”殷寒咫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药效可以维持一天,你也会好受些。”
颜姝宁懒懒的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不想吃了,想睡觉。”
“回榻上去睡。”殷寒咫打横抱起她,去了屏风后面的软榻。帆船摇摇晃晃,四周萦绕这淡淡的水声,最是助眠。
“殿下陪我一起吗?”颜姝宁眯起眼睛,伸手勾了勾殷寒咫的下巴,像只犯困的猫,眸底映着一人的影子。
“别闹。”殷寒咫捉住她作乱的手,眸中淡淡的笑意,“我的定力,在你面前从来形同虚设。”
颜姝宁淡淡的哼了一声,“我说的是让你陪我休息,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翻过身来不理他。
殷寒咫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颜姝宁已经快要睡着了,用仅存的意识道,“不陪我就别打扰我睡觉.......”
殷寒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吧。”随后拢了衣角,出去和应眠接着商谈接下来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