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咫抓住她的手,嗤笑出声,“怎么这么着急?”
在她指尖轻吻了一下,殷寒咫抚平她皱着的眉,解释道,“今日练弓的时候不小心崩了弦,划了一下。”
就知道她能闻得到,他也没想瞒着,露出胳膊上的一道血痕,不深,但是很长,已经干上了血痂。
颜姝宁让人去取了伤药过来,皱着眉,“我记得你那把弓弦用的是上好的鹿筋,用了这么久都坚固耐力,怎会突然就断了?”
殷寒咫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不轻不重的“嘶”了一声,听着极其没有可信度。
“晚晚下手轻点儿。”他道,“这不过是小伤,你如此紧张,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颜姝宁将药粉直接洒了大半,这下子假疼也变成了真的,颜姝宁没好气的说,“既然知道疼,那下次便小心一些,今日是弓弦 若他日换成了刀刃,便不是如此轻易就能了的了。”
殷寒咫一手揽在她腰上,半倚在软椅,浅笑淡淡,“是。”
他道,“我遵命。”
颜姝宁给他包扎好伤,问道,“所以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殷寒咫抱着她的腰靠在软榻上,眼神微沉,声音微哑,“做了一个噩梦。”
颜姝宁意外的感觉到他有些反常,腰间的手加重,殷寒咫埋在她脖颈间,“是个很可怕的噩梦。”
能让璟王殿下称之为噩梦的,若不是家族覆灭,便只剩下一件事。
便是生死。
“是你死呢,还是我死啊?”颜姝宁开玩笑。
下一秒,腰间的手揽的更紧,像是在警告她不要继续说出下一句。
但是颜姝宁从来不是个会被威胁的墨守成规之人,手掌覆上他的头,笑道,“看来是我死了。”
“闭嘴!”殷寒咫眉目间隐隐的不悦。
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扑倒在后面的软枕上,殷寒咫惩罚的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好了好了,我闭嘴就是了。”颜姝宁笑着,拉扯间拆散金冠,如瀑的墨发垂落,遮住身上那人深沉骇人的眉眼,像神话里妖异的海妖。
这么多年都未改变。
仿佛那年初遇之时马车掀帘一面的惊讶在心口荡起的涟漪,飘飘扬扬,一场接一场,经久不绝。
对视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的心动。
颜姝宁眸中氤氲波光,殷寒咫倒是被她的眼神看的微微颤动,低头,“看我做什么?”
“只是在想......”颜姝宁盯着他的脸看,“为何会有殿下这般好看的人。”
她的眼神直白热烈,过去的这许多年,她都是这样热烈的看着他,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有多好看?”殷寒咫问。
“好看的我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这样说着,颜姝宁稍稍抬头就吻在他垂下的眼睫上。
像蝴蝶在湖面轻轻点出的波澜,心痒又令人动情。
殷寒咫发狠的吮上她的唇,咬牙呢喃,“那就别移开眼!”
一辈子只能看的见他,炙热的眼神,爱!
他要全部,每一分每一毫!
都只能属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