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校园生活平淡而紧张，每天大家几乎都是沿着一成不变的方式生活着，从家里到校园，从校园到家里，小玉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活力，都快变成了一台机器了，或者说未老先衰快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班级中一些原来特别爱美的女孩子，最近小脸也大多变的灰灰的、黄黄的了。高考折磨人，但又是人生的必经之路，谁也没有办法绕开。

今天轮到小玉值日，她和另外一个同学快速的打扫完教室以后，便逃也似的往家里赶。因为吃过饭以后还要赶到学校上晚自习。

着急吃饭的她并没有看到安娜像平时一样的在厨房忙碌。于是推开父母的卧室，发现妈妈也没在卧室里。

她看到衣帽间门是开着的，于是便探头进去瞧了一下，只见妈妈拿了个梯子，正在从高处的箱子里往外拿东西，小玉知道那是爸爸平时做生意准备的好烟和好酒，自己家超市里柜台上也没有卖的。

小玉想妈妈也不抽烟喝酒，拿这些烟酒干什么呢？于是她轻轻的走进去，怕惊动了妈妈掉下来，她小心地走到妈妈这里用手扶住楼梯，问妈妈：“你在干啥呢？”

妈妈一回头吓了一跳，怀里抱着的好烟掉了一地。安娜气急败坏的说：“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小祖宗。”

不用再问下去，小玉就知道这是她妈妈又想去贿赂老师。于是小玉气急败坏的大声对妈妈说：“我不需要你去给我送什么礼？我就不明白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老师们其实都挺好的，没有哪个老师会张嘴朝你们家长要东西的，都是你们这些家长发贱要去贿赂讨好老师们。现在的老师个个脾气见长，欲望变大，都是你们这些家长惯的。所以我从来不恨老师们，我就恨你们。”

“你这个孩子咋说话呢？那别人家长都送，我家不送是不是显得我们小气。尤其是你那个缺心眼儿的弟弟，我不送行吗？同学们欺负他老师不向着他怎么办？”

“咱退一步万步说，就算你要给弟弟的班主任老师送礼，我那里你也不要去。一是班主任老师本来就看我不顺眼，送了也不一定对我多好。还有数学张老师，你也不要送，送再多的礼我也学不会数学。再一个所有学生都送了，等于所有的学生都没送。老师还是关照不过来。”

“你这个孩子，你就是涉世不深。你看没看到网络中那个老师在课堂上公然向学生索取礼物的，还嫌学生总送家用电器，家里多的用不过来。暗示学生送点儿更高级的。”

“妈妈，你想想，从小学每年教师节我都给老师送贺卡，我画画好，每次做的都非常的精美，得到了老师的好评。想想那时真好。”

“老姑娘，你得体谅一下妈妈的良苦用心。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姐俩好吗，你妈文化不高，也不能像人家的妈妈那样与时俱进，先自己学好了再教你们姐弟俩。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像我们屠夫家的后代难道就只配杀猪？你妈不服这个劲，你弟弟整天傻了吧唧的缺心眼儿，指着他，我们的家族永无翻身之日。我给他们老师送礼，只是指望着她们不要欺负我儿子。”

停了一会，安娜又说道：“对你就不一样了。你从小就漂亮，聪明，虽然数学这一科不太好，但是其他英语，语文都是强项。所以老妈对你还是充满了期待。”

“可是我们班主任老师说过我，就你这个成绩能考个中专就不错了，考个专科就算烧高香了。所以妈妈你也不要对我寄予太高的期望，别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这是一天天的往你妈的心尖儿上撒盐呀？我要是连你都指望不上了，那我还能指望谁？你说我前世做了什么孽？你爸整天开个破车到处招摇，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弟弟又傻了吧唧的，天生缺心眼，我们这个家还有未来吗？你真是活活的想把我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