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退出房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璃瞳一人之时，她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慌，对即将到达这座城市的灾难……最近的梦里总是出现以前的事，伴随着一张张破碎不堪的碎片

杂七杂八，过去与现在更替，未来悄然浮现，预见的未来又有很多种，她被龙王杀死……她杀死龙王……世界终归于零，她已经分不清真实的未来了

一切都像是再一次的复验，唯一不同的就只是这一次有惑生……

“惑生……嗯……拜月……”思索再三，璃瞳才从记忆里找出这个没什么印象的名字，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她杀死司命，明艳张扬的她高立于祭台之上大大方方的告知名字，鲜艳的红色染透了她的衣摆，裙摆翻飞间被浓重的血雾侵染

她笑的很开心，不过第一眼她就觉得她是在假笑，明明一点情绪都没有，那时候的她站在母亲身后，与那双碧青色的眼瞳对视，里面没有情绪，如死物般毫无波澜

她爱问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过每一次她都只是摇头，靠着她的肩膀把头埋进头发里，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精神连接通过，璃瞳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慵懒声调“这边已经处理好了，乖，等我”璃瞳沉默“路明非那边也已经通知好了，我最近不会待在酒店里，应该会去绘梨衣那边，她那边有些东西比较棘手”

听见陌生的名字从璃瞳嘴里冒出来，那边的惑生脸都垮了，璃瞳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但没办法，她要做就随她去做，她负责兜底就行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对别人太上心，你还故意说，就这么不想让我睡一个好觉？飞机已经起飞了，今晚就可以到，等我到了不拍烂你的嘴”话题突然的跑偏，璃瞳也不禁失笑

“好啊，看是你打烂我的嘴还是我打烂你的”

“好了，那些事等着这次的事完了再说吧，不过你也是真放心，你那边的收尾可麻烦了，覆盖整座城市的天网可不是说笑的，你的痕迹抹除干净了吗？”

惑生倒是忘了这件事了，不过完全没有担心必要“我之前调人攻击过诺玛的数据库，使诺玛对这片区域的实时掌控失效，那个路明非的同伴，我记得是叫楚子航的被派遣去人工恢复紧急数据链，而恢复过程期间有几分钟是真正的空白期，那段时间天网对这片区域完全失效，就像是掐去了这一段时间一样，人造的物件真的很容易坏”

璃瞳默默吞下刚要说的话，换了个台词“看来你已经完全放弃了北京这个驻点了，不过感觉这点小钱对你也不算什么”

“中国本身就不是我们的驻点，丢了就丢了，我赚的钱足够养你这个财迷了”一下子，璃瞳嘴都要笑歪了，但仅仅三秒，她就又恢复了冰块脸“说真的，不开玩笑，卡塞尔学院的隐藏手段还有很多，你的藏匿也不是没有被识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