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派合并,泰山派从此在江湖中除名,我等有何颜面去见祖师爷?”
“归顺你们,岂不是同你们一样,做了本派的千古罪人。”
天门道人指着玉玑子几人,怒道:“你们,你们都是被左冷禅收买的。”
“我看衡山派的那个‘金眼乌鸦’,跟你们也是一丘之貉。”
“难怪令狐冲执掌衡山门户,他要百般阻挠。”
“说得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跟你们一样,要篡夺掌门之位,同意五派合并,好让左冷禅的奸计得逞。”
天门道人看向左冷禅,“今日你们要杀便杀,要我归降,绝不可能。”
忽的,人群之中有一人说道:“说完就赖的狗熊,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说话的汉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质问天门道人。
“你都已经把掌门之位让给了别人,怎么还有脸讨回去?”
天门道人看向那汉子,怒道:“你是什么人?我泰山派的家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那汉子笑道:“路见不平,能拔刀相助。”
“老子看你不顺眼,为何不能多管闲事?”
那汉子陡然纵身跃上,穿进玉玑子等人围成的圈子,点了天门道人后心的大穴,将他擒住。
见那汉子的招数怪异,岳灵珊凑到林平之耳边,小声说道:“他的招数好奇怪,知不知道这人是谁?”
林平之小声说道:“此人名号‘青海一枭’,是‘白板门煞’的徒弟。”
岳灵珊喃喃道:“白板门煞?”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林平之问道:“你小时候哭闹,岳母有没有对你说过,再哭就要被‘白板门煞’抓走了。”
传闻,“白板门煞”喜欢吃爱哭的小孩。
岳灵珊恍然想起,小时候,她哭闹不停,娘是这么吓过她。
站在天门道人身侧的弟子,见师父被擒,拔剑朝着青海一枭刺去。
青海一枭抓着天门道人后心,用天门道人做肉盾,挡在身前。
见青海一枭用师父挡剑,众弟子忙撤剑不敢妄动。
有弟子怒骂道:“你个狗畜生,偷袭我师父,算什么英雄好汉?”
青海一枭听了他的话,抬手打了天门道人一耳光。
令狐冲见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心中猜测定又是左冷禅的诡计。
他向岳不群所在的位置看去,想看看师父会如何应对。
见师父神色泰然,令狐冲暗想,师父应是要静观其变。
忽又见岳灵珊同林平之窃窃私语,令狐冲不由一怔。
林平之与岳灵珊说话时,也在留意着天门道人的情况。
他记得,天门道人不甘受辱,最后是跟那青海一枭同归于尽了。
见天门道人提气运功,试图冲断筋脉解穴。
林平之纵身掠起,凌空出掌,打向青海一枭的天灵盖。
青海一枭心中大惊,抓着天门道人后退闪避。
林平之转而扣住天门道人肩膀,将他推到建除道人那侧。
建除道人忙将师父扶住,喊道:“师父!”
天门道人胸口剧痛,瘫软倒下,口吐鲜血。
众弟子忙簇拥上前,“师父!”
天门道人本欲冲断筋脉,与对方同归于尽,中途被林平之打断,侥幸保全了性命,但筋脉却已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