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那敲门声再次响起。
“松开我,一定是有急事。”
见女孩微微蹙起的眉宇,虞知聿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
那体内升起的欲望也随之凋落。
“染染真是无情。”
他向来不屑于强迫,要一具行尸走肉作为双修伴侣才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等她了结这桩事情,在同她一起远走高飞。
单是想着,虞知聿心中就已经有些愉悦了。
他丝毫不知道此时女孩下定决心要和他决裂,划清界限的想法。
林尽染刚打开门就看到长鱼翎闻穿着白色银龙绣纹的衣衫站在门外。
大半夜一点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小鱼,找我何事?”
男人那漫不经心的目光往屋内扫去,那道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有件事还想请你帮忙。”
“进来说。”
“好。”
男人与她擦肩而过进入了屋子里。
女孩刚关上门转过身。
一股白色雾气扑面而来,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
女孩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牢笼制成的房间里。
她催动识海中的灵力时却发现毫无作用。
这牢笼用的应该恰好就是能镇压凌灵力的材质。
被铁笼围绕的房间里更像间华丽的暗室,松软的大床,地板上是毛茸茸的毯子。
屋子里还有桌子和茶水。
那窗户修的高大,却是建在铁笼外面。
一眼望去,仿佛只能看到一片波光潋滟的水面。
她仿佛被关在了岛上般,四周环水。
头上的簪子都被一一取掉了。
她刚站起身,就感受到了身体变得有些软弱无力,仿佛被灌入了许多软筋散。
走几步便要喘息半天,光洁的额头沁出些许汗珠。
【宿主,我长话短说哦~那个长鱼翎闻有读心术,所以为了不被察觉,我才不在他面前和你交谈哦~】
“那你不早告诉我,怪不得他要囚禁我,我前两天心中一直在骂他。”
“统子,你这是要坑死我啊~”
【没有啦,相信以宿主的聪明才智一定力挽狂澜的哦~】
【实在不行就吻住局面,来一招美人计让他心烦意乱!】
“……”
“你可真是我的好系统,不过确实也是个死的更快的好办法。”
脑海中的某系统喵幸灾乐祸地说着。
突然间又没了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尽染扶着桌子抬起眸,恰好看到长鱼翎闻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那牢笼。
朝她缓步走过来。
那洁白无瑕的靴子踩着黑色的地板,像是踩在她的心弦上般,带着些许压迫感。
女孩白皙的脸颊也变得严肃了几分,目光灼灼地看着来人的身影。
“这笼子是冰玄铁做的,专门压制神和妖的修为,还会掩盖身上的气味。”
“你逃不出去的,他们也找不到你。”
说完男人轻咳几声,那冷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咳嗽后的薄红。
“长鱼翎闻,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她故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柔柔的嗓音轻颤着,仿佛随着软弱无力的身子一同变得娇柔起来。
“为何?”
“呵。”
烛火间身影摇晃的男人冷笑一声。
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颚,清润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
“你问我为何?”
“你在装什么傻?你前世将我害得那么惨,怎么还好意思问我为何?”
“为了你心心念念的身份地位,还有至高无上的修为,将我当作垫脚石般,利用我的愧疚,还背刺我,让我被折磨死在了牢狱之中,害得我家破人亡。”
“微生染,你如何有脸问我?”
“既然你说了强迫你还不如杀了你,这种生不如死的方式还是你亲口说的。”
不是,谁叫微生染啊,真难听的名字。
女孩忍不住心中吐槽一句,却恰好落入男人的耳朵里。
“不是,长鱼翎闻,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话本子看多了吧?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我是个要命不要修为的主儿。”
女孩蹙起眉头,控制着心中的念头。
不是,这许久未见的青梅竹马长得这般俊美,怎么偏偏是个有离魂症的,疯言疯语。
长鱼翎闻听到她的心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阴沉的眼眸中也带上了些许动摇。
这林尽染与前世确实大不相同。
可万一是她蒙混过关演的戏呢!
“你与虞知聿的话我都听到了,什么任务对象,什么要抛弃他。”
“任务对象?林尽染你不必装了,你是不是带着之前的记忆,故意演戏来诓骗我们?”
怎么专门听不该听的?
女孩心中暗自苦恼。
这下长鱼翎闻眼眸中的动摇也消散,坚定了几分。
果然,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他有读心术能听到她的心声,如今全都暴露了!
不知道为什么,长鱼翎闻应当高兴,拆穿了女孩的阴谋,没有步前世的后尘。
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你就是在演!”
林尽染叹了口气,腿脚有些发软。
“长鱼翎闻,这是我的事,我是为了吸引我喜欢的郎君,才会想要跟虞知聿扯清楚。”
“况且,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心中暗自想的,莫非你有读心术不成?连我的想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哼,自作聪明。
女孩不满地吐槽着。
男人的脸色愈加深沉。
“是又如何,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休想瞒得过我。”
“长鱼翎闻,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哪来那么多人要害你,我恨不得与你老死不相往来,哪来的时间害你?”
女孩轻喘着气,连和他辩驳都有些吃力起来,扶着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
自作多情,真以为谁想看见你一样!
“林尽染,你!”
长鱼翎闻没由来地有些生气。
对虞知聿就温言软语,对那个小徒弟也是关爱至极,还有那个小师弟沈絮也是纵容。
到了他这儿就只剩一句自作多情!
“喂!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