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意气风发的几人都已经变得白发苍苍。
宋景初整日守着她的陵墓,别墅也搬到了附近,他将自己的集团和她留下的林氏合并在了一起,以他之名,冠她之姓,改成了初林集团。
最终男人还是穿着那身熟悉的衬衫坐在她的墓碑前喃喃自语着,指尖轻轻临摹着那照片上小小的人儿,那些音容笑貌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曾经的画面。
“老婆,其实我知道在那么多喜欢你的人里,我不是最优秀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我,但我很开心。”
“我有在认真听你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我们的公司,我每天都有按时吃饭。”
“你不是说我做的饭很难吃吗?后来我学了很久很久,米其林都还邀请我了,要不是看着初林,我还真想向你证明下我的实力.”
......
“谢谢你选择了我,现在让我也选一次吧。”
片刻后,白发苍苍的老人靠在那笑容灿烂的照片旁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秋风时不时地吹过他的发丝,略过他勾起的薄唇。
席卷着那些未说出口的爱意,飘向了远方。
蒋礼年带着一束小苍兰来到墓前时就看到了安睡的男人。
他不同于曾经的热烈和活泼,如今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沉稳安定,那泛白的头发被他染成了黑色。
“这家伙总是比我快一步。”
又过了十年,蒋礼年才抱着一束小苍兰在沙滩边上永久地沉睡了过去。
沈肆俞带着金丝框眼镜,自从从林洛野的别墅里回来之后,就辞掉了公司里所有的事务,通通交给了小年打理。
而他独自回到了那所大学里当老师。
他长得惊艳,有些学生或者老师总会过来撩拨他,羞涩的,火热的,热烈的,张扬的,很多人,他已经记不清冷着脸拒绝过多少人了。
只是因为那些都不是她。
“喂,你听说没有,沈教授之前是很温柔耐心的。”
“你确定我们认识的是一个沈教授?简直就是冷面罗煞啊!”
“真的,只不过好像是因为失去了所爱之人,才性情大变的。”
“谁这么好运,沈教授经惊艳绝伦,要是能谈一场,死我也愿意了,呜呜呜。”
.......
沈肆俞永远忘不掉他举起枪对准林洛野时,染染眼中的制止。
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会逃避退缩的人,可在林洛野咽气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她。
等他再去找她时已经过了许久。
远远地望去,她结婚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刻着两个字母,是小年和宋景初的姓氏,总之没有他的存在。
他们笑得那样开心,他过去只会影响心情。
于是沈肆俞便退开了。
谁知再次去看她时,他念念不忘的人已经被那矮矮的墓碑给框住了,同时也将他埋葬在了那里。
余生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如果当初能提起勇气,站在她身边和她说几句话该多好。
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