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夜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
在文星辰去拿金针时,任由拉开自己的上衣,褪去上衣,在床上躺好。
白皙消瘦的胸膛上,一抹红色的胎记极为鲜艳。
它像一只欲要展翅高飞的雄鹰,让人只是一眼就能记得分明。
文星辰捧着金针过来的时候,看见那抹胎记。瞳孔紧缩,呆立当场。
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个胎记?
他是谁?
沈黎月帮着容景夜理好衣服,抬起头刚想安慰他几句,就见他目光冰冷的看向她身后。
沈黎月不解,回头就见着文星辰紧捏着木盒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他的眉头紧锁,眼角有些发红,紧紧的咬着腮帮子,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看来文先生还没准备好,那咱们还是改天吧。”
被这样看着,容景夜的脸色黑沉了下来。拉上衣服,起身就准备下床。
文星辰的视线跟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见他将那胎记遮住,有些着急的出声:“不用改日,就今日!”
他也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赶紧清了清嗓子,调整好状态,再次开口。
“在下准备好了,还请王爷躺好。这金针封脉,是文某独创。也是得到了家师三玄老人的肯定,定是不会出错的。”
“三玄老人?你师从三玄老人?”容景夜眯起眼睛,怀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绑着衣服带子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是!在下从小就跟着师傅,却是只学得了他老人家的些许皮毛。不过封个经脉还是行了。王爷不必担心。”
容景夜见他姿态变的恭敬,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丝丝疑虑。
这人是江湖中人,并不是会因为他的身份,就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这一点,从一开始就能看得出来。
可现在,他的态度里居然带上了恭敬。
这是为什么?
沈黎月没有察觉到文星辰的变化,只听他们的言下之意,就觉得那个三玄老人肯定很厉害。
名师出高徒,那文星辰也肯定不会差。
那就更不能走了!
“你快躺好,咱们封完经脉,我请你吃大餐!”
沈黎月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一边安抚着容景夜,一边把他的衣服重新拉开,将人推倒在床上。
容景夜被她的动作扰了心神,也无暇去想别的。顺着她的力道,重新躺回了床上。
衣服被撩开,那胎记重新出现在文星辰的视线中。他俯下身子,近距离的又看了看那块胎记。
手指更是伸上去,在容景夜的胸膛上点了点。最后一下才落到了那翱翔的雄鹰上。
“王爷这印记很是特别啊,像雄鹰!”
文星辰说着,手上的金针迅速落下,精准的扎在穴道上。
沈黎月这才看清楚,那金针极细。
虽说根根笔直,可金子的硬度本身就软,这样细的金针要用来针灸,那施针人的功力可想而知。
一根一根的金针被扎进容景夜的胸膛和手臂,他的额上已经沁出了点点汗珠。
疼痛让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可还在继续的金针让他又硬挺着,不敢一动半分。
文星辰神情专注,他的动作看起来利落又精准。
像是正在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有他脸上的汗水说明了他此时耗费的精力。
沈黎月站在一旁,焦急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