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秋月回过神来,对上常妈妈略带警告的眼神。心里一跳,赶紧低头去忙了。
等到沈黎月洗完澡,换上寝衣。舒服的躺上床,软和的床褥,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而隔壁房里,容景夜穿着寝衣坐在桌前。文星辰将一个药丸递到他面前。
“王爷,我可是为您着想。这要是新婚夜不好好表现,以后这夫纲怎么立!来一粒,又不伤身!”
容景夜掀起眼皮凉凉的睨了他一眼,薄唇微起。
“本王今日繁忙,也没好好招待老十。明日就请他过府一叙,文先生要不要一起?”
文星辰一噎,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药丸扔在了桌上。
“你爱吃不吃,以为老子稀罕管你啊!”
甩下这么一句,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江北和中云一左一右的正等着他。见人出来,两人齐齐出手,不出十招,就将文星辰拿下。
“你们两个干什么?”
江北把人拽出了院子,中云抵住文星辰的脖子。两人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文先生为什么要给王爷送那种药?王爷身体不好,万一吃出点问题,要怎么办?”
文星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你们想什么呢?你家王爷是体虚,不是废了!我给颗滋补的药丸怎么了?”
江北和中云一愣,对视了一眼,不确定的又问了遍。
“真的?”
“真的!我是大夫!不是淫、贼!”
文星辰都无奈了。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你们在干什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在府里动手呢?”
卫伯站不远处,出声喝道。江北和中云这才放开了文星辰。
“两位还是回去保护王爷吧,文大夫老夫送您回院子。”
江北和中云看了眼卫伯,然后拱手退了下去。
文星辰整了整衣服,也对着卫伯拱了拱手。本想着自己回去就成,可卫伯不待他说句话,就转身朝前走去。
文星辰无法只跟了上去。
走到花园阴影处,走在前面的卫伯忽然出声。
“陶勇还在吗?”
文星辰听见这个名字,神情瞬间绷紧,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意。
他双手一翻,两枚金针已经捏在了手里。
卫伯回过身,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臭小子!你想杀人啊!连你熊叔都不认识了?”
“熊叔?什么熊叔?”
文星辰神情一滞,定定的看着眼前干瘦的老头。
这人是熊叔?
胡说!熊叔明明是个大胖子!
卫伯见他还是不信,又低声说了句:“你小子,六岁了还尿床!”
此话一出,文星辰不信都不行了。因为那件事情,还真是只有熊叔知道。
即便是已经相信了大半,文星辰也没轻易承认。
他五岁就跟着师傅学习,一年到头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多。
熊叔虽是带他玩过几次,可时隔多年,谁也不知道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连亲兄弟都可以痛下杀手,何况他们这些忠于一个主子的人呢!
文星辰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当年要不是皇帝猜忌,让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容亲王背上叛国的污名。
父亲也不会隐姓埋名,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只能躲在人后,为了替主报仇,一直操劳到如今,拖着病体,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