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种形象和以往的春运有了重叠?
她晃晃脑袋,稍微撑起身子,外界的冷空气就顺着涌入被子,凉得她一激灵。
其实也没凉到哪去,暖气现在还开着呢,屋子里暖意融融,但是肯定比不过被窝啊,再加上她又没穿衣服,乍一掀被子,就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她闪身进空间,把提前用暖气烘烤过的滑绒绒家居服套在身上,整个人都暖暖的,去简单洗漱一下精神精神,再出空间。
这回就可以放心从被子里爬出来,她盘腿坐在床尾,一边做着简单的拉伸,一边等待监控,看还有没有人路过。
看一眼时间,这会儿还没到早上八点钟,物业说的出发去基地的时间是十点钟。
她就呲了呲牙,这可够早的,尤其是现在天气这么冷,这大早上的,太阳还乌突突,估计得有个零下二十度左右。
这天气,不仅要先等两个小时到规定的时间点,还不一定能上车。
甚至,如果运送人的车辆有来回的话,可能还要在外面等待车去了又回、回了又去。
这要是运气不好的人,等到最后都上不去,那不得是白挨冻吗。
拿出杯温水喝了几口,她充满同情地想着,但这充分能理解,如果她没有金手指,肯定会比这还早。
这种先到先得、先排队先上车的事情,就是会让人狠狠卷起来。
——哎,等一下,真的会是先排队先上车吗?
她含了一口水,犹疑地琢磨着。如果队列里有老弱病残,在这种极端的末世环境里还会优先吗?
如果优先了,队列还会和平吗?
……她叹了口气,只希望在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出现人为的骚乱吧。
监控已经好一会儿没人过去了,她也不急着看回放,打算等到规定的十点钟到了,再回放查看具体情况。
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的。
她先下床去窗户前面化了冰、擦了窗,看到对面楼栋最临近冰面的窗口往出冒人,跟吐豆子似的。
一个一个,也拖着行李箱,在冰面上艰难前行。
她看了一会儿,转开目光,又记录了雪线的位置。
在这些积雪“消失”之前,已经累积到了十三层之下,而现在被收走,就露出了原本的四层高的积水——已经被冻得硬邦邦。
现在就是雪不断下,压雪车不断压平的过程,后续的涨幅就需要重新记录计算了。
在暖气旁边烤了烤暖,早上安排了一碗热热的馄饨。
馄饨是她自己包的,馅料也是自己调的,甚至皮也是自己擀的。
包馄饨的手法和外面专门卖这个的肯定没法比,皮也比较厚,因为比较习惯包大饺子,馄饨的个头也都挺大。
但是好在她比较容易满足,就算这样,煮出来的馄饨在紫菜和小虾米煮出来的汤里盛着,一大碗也吃得相当美味。
吃到最后额头上都沁出一层汗,连带着汤水也喝光了,只剩个光秃秃的搁浅了几只小虾米的碗底,这才打了个饱嗝,停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