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胤阳看了眼一脸困惑的凌霜,低头笑了笑,“看来,我跟二哥进军演艺界,也能拿个影帝奖了吧?”
凌霜瞪眼,歪头,一脸惊奇。
程胤阳继续微笑回忆道:“小时候,我确实认为他是我的敌人,原本爷爷对我们的关爱是一样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在婶婶过世的那一年,爷爷似乎更偏爱他了。二哥那时候自闭,十天也不说一句话,古古怪怪的,我不喜欢那样的他,就因为他生病,爷爷总让我让着他,我不服气,我是弟弟,为什么要让着他!”
“那时候爷爷跟外面的情人甜甜蜜蜜,奶奶生气,却又不敢对爷爷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所以,看到爷爷对二哥无微不至,对我却冷冷淡淡,于是就跟爷爷对着干,把我给宠上天,整天灌输着二哥迟早抢走属于我的一切的思想。”
“年少无知,我深信不疑,我从不喜欢到敌视,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因为那样做,奶奶会高兴,会奖励我,就这样,我几乎讨厌了二哥十年。”
凌霜目光远眺着远方渐渐在黑夜中失去轮廓的山头,似乎能看到程胤阳说的一幕幕。
“美人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
凌霜点头又摇头。
在凌霜的印象中,这对豪门兄弟就是这个样子的,为争夺,斗个死去活来,电视剧也是这样演的不是?
“其实我也觉得我那是混蛋!”程胤阳继续回忆着,“直到我们十七岁,我姐姐二十岁。”
凌霜听家族里的人提起过程家早逝的大小姐,却从来没有听程司寒提过,每次别人提起时,程司寒脸色都会十分难看,凌霜也觉得程大小姐的死跟程司寒有关。
“全家族的人都觉得我姐的死跟程司寒有关。”
凌霜皱眉,她觉得是一回事,但她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她的男人。
“其实,恰恰相反,我姐姐的车子挂在悬崖边的时候,是程司寒什么都不顾,爬上那辆车,把我晕迷的姐姐拉了出来。”程胤阳笑了,自嘲地笑了,“说起来,我那时候真是怂,我看着那悬空摇晃的车子,我腿软了,扶着山壁也站不起来。”
凌霜一脸惊诧,她见过程司寒很多面,也知道了些他的遭遇和经历,却从来没见过或者听说过他热血的事情。
凌霜脑子里能想象出来程司寒抱着一个四肢无力的女人,在猎猎寒风中,一扇翻飞地从悬崖边上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