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高大壮汉捏着个掌心大小的无事牌,略微无辜。“我本来就不想戴这个,可能是干活的时候没上心,撞破了。”
沈常念只能又做了点硬菜,送去给昆仑奴,还给了头最壮实的肥猪。
本来想做素菜的,但顾怀安说过他们不信佛不信道,吃肉喝酒还可以近女色的。
所以沈常念就送得丰厚的荤菜。
昆仑奴一听是给封霆求的,脸色就很微妙了。
那封霆身上的煞气,你说没宰过几万条厉鬼他是不信的。
一般的无事牌,能镇得住吗?
他有那颗坚定的心就行了。
可眼前的沈常念也不好得罪,万一招来那煞星给自己带点货怎么办。
于是,昆仑奴只能说:“那我用狼牙做个吊坠,不是大锤子砸基本破不了,你稍等几日。”
于是又忍痛将祖上传下的狼王牙齿雕刻一下,串起给了沈常念。
“隔几个月你把你的珠子和这个吊坠放一起几个时辰,对你俩都好。”
沈常念谢过,之后再送礼,就听说昆仑奴不在顾家住了。
反正封霆那个吊坠果然没再破过,沈常念也就不强求这个人脉了。
降温了几日,飘絮雪纷纷扬扬下了起来。
好像大家几日之内就经历酷暑跳寒冬的变化。
沈常念见雪景颇美,带全家去了小农庄,暖棚的菜直接拔起来洗洗,现场宰羊杀猪,五六只鸡遭了殃,大家烤串、喝鸡汤,不亦乐乎。
沈诗雨和沈世伟看着那被剔了肉的骨头骨架,问爹爹可不可以送去给慈幼堂。
沈常念是不反对的,两个孩子心好,又不会过渡,他安排个力气大的长工,让他驾车,带着一筐子的骨头、下水,还有点菜,都送去慈幼堂。
沈常念慢慢品味着果酒,就听身旁有人闲聊,说是流放区那些人,最近在祭拜山神,说是山神一夜之间长出许多桦树,好多人靠着桦树汁满足了饮用水的需求,还少病少灾的度过了高温期。
沈常念无声笑笑。
无人瞧见的衣服内,珠子灰色光芒,慢慢转白。
雨是下了,可今年粮食依旧算不上丰收,也就比去年强征粮好些,不需要走老远的路去外地购粮。
就在十二月时,卫所来了一群人。
他们也是套着车马,人群中无一妇孺,全是青壮汉子,由几个年纪大点的男子带领。
这么一群人来,好些开始摆摊的小贩有点退缩,害怕是抢匪之类的。
好在他们很守规矩,去了车马店将牲口都安置好了,就去的粮店,还有的去了当地府衙。
黄昏时,沈世伟从慈幼堂回来,也把这伙人的来历给带回家了。
“他们说是青山镇的居民,今年他们那儿水源几乎断流,家家户户几乎绝收,勉强撑了一段时日,已经开始出现饿死的人了,大家合计着,来咱们卫所碰碰运气。”
沈常念一听,原来是来买粮的。
瞧见沈世伟思索的眼神,沈常念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世伟摇摇头。“倒是没什么不对,只是把,儿子就是觉得他们肯定提前调查过咱们这儿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