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个味道,这,这不是你烟袋的味道么。”有人惊呼一声,众人的目光立刻看向一个强壮中带着点儒雅的男人,
若是换了身上这用皮毛和麻布以及粗棉拼搭的衣服,说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也不夸张。
此时,那个敦实少年也慌里慌张去瞧那个管叔。“爹~”
一声爹都叫破音了。
被叫做管叔的人紧张了片刻,随后痛心疾首摇头。“孩子,你糊涂啊,糊涂!”
“他干嘛这么说,难道……”
“难道是毛毛这孩子干的事?”
“就是了,他和花儿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第一次打猎还留活口,抓了兔子给花儿的。”
众山民忽然就被唤醒了什么一般,齐刷刷的看向那个少年。
毛毛身体都要抖起来了,不断的说,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他看着管叔的表情,格外的茫然,和不解。
沈常念叹了口气,看着他们吵成一团,好事做到底,干脆说:“既然我们家没了嫌疑,那么这位管叔和毛毛,就去官府自首吧,官老爷们有办法问清楚是谁干的,诸位也别再纠缠,早点离开吧。”
想起什么,沈常念补充了一下:“诸位若是不信我,一会仵作来了,可以听听他的检查结果。”
管叔第一个站出来说不用了:“既然这件事和贵府公子无关,那便是我们误会了,施家公子,各位,抱歉了,我们内部的事情就自己解决了。”
“别那么心急,既然你们已经带着尸体在门外闹腾了这么久,为了查清真相,还无辜者清白,登上一小会又如何,诸位都找地方坐坐吧,我们这就送热茶来,喝完了,仵作肯定也到了。”
管叔拧眉,看向施老爷子:“这也是主家的意思吗?”
沈常念心中呵呵一声,这还内涵上自己不是主家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施老爷子自然不会亲疏不分,而且他也是个硬气人,直接让仆妇和家里的媳妇都去忙活,不一会茶水端来了,还撒糖了。
糖块对很多百姓都是不易得的,因此很多人端起来就喝了。
管叔不知道把儿子拖过去说了什么,不多时仵作来了,这少年竟然直接要推搡仵作,还说不许玷污了花儿的身体,又上前忍着害怕把花儿抱起来:“是我喜欢花儿,她意外没了以后我接受不了,所以就怪那个让她总往外面跑的男人,
说谁他没动手就是没害人的,他就是害人了,什么男人会给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写这种话,他也不干净,你那么喜欢教人写字,你下去教花儿啊!”
蛮横的样子,竟然还得到了几个山民的附和。
一通闹下来,少年毛毛还是被带走了,其余人一拥而出,抬着尸体也离开了。
后续的事情,沈常念没兴趣跟上,只是跟施家人说了一下自己的合理怀疑,而且,也请施家人不要小看了人性。
“我也觉得那个叫管叔的太不对劲了,但,他们好像说那是毛毛的爹,怎会如此?”
“管他们谁是谁呢,别耽误我们嘉禾就好。”
见施家人已经缓过来,沈常念也不多待,婉拒了对方留饭的邀请,和封霆怎么来的,又怎么去了。
家里清炖的羊肉已经好了,那几个捕快却迟迟没来。
“想来是有点脸皮,直到今日没做什么,就不来了。”封霆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