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全军撤退,让原本濒临城破的健安城成功守了下来。
钱铭来到城下,看到了董均的冰凉的尸体,心情变得格外地沉重。
董均追随他已有十年,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却没想到最后战死在了这里。
“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将战死的兄弟们厚葬。”
沉默片刻后,钱铭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是。”
士兵们的心情同样很沉重。
在接到钱铭的命令后,面带悲伤的将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小心翼翼地抬出了城外,并找到了一处地方掩埋,并为其立下了一个木质的墓碑。
片刻后,南宫逸率军赶时,倭寇的身影已然不见。
“陛下。”钱铭带着一抹苦涩地笑容走到了南宫逸的面前,一脸自责地跪在了地上,嘶声道:“末将有罪,请陛下惩罚。”
南宫逸看了一眼一身伤痕地钱铭,又看了看那些战意全无,且面露彷徨地士兵们,心中一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语。
“起来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谢陛下。”听到此话,钱铭感激地看了一眼南宫逸,随后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倭寇往那个方向逃走了?”
钱铭指了指左边,道:“他们往左边跑了。”
“朕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吧。待此战过后,赏赐会一一给你们的。”
说完,南宫逸便带着数万铁骑,沿着左边的道路,追赶而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在得到南宫逸的命令后,田予魁率领着五千人马赶到了新滩,却并未见到什么船只。
“找,快给老子去找。”
田予魁一声令下,五千士卒沿着海边开始寻找,可是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倭寇的战船。
“将军,现在怎么办?”贾泽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看向田予魁。
“妈的!不是从新滩登岸,那他们能从哪里登岸?”田予魁怒骂了一句,眼中流露着几分烦躁。
“将军,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船还在海上?”这时,贾泽忽然提出了一个可能。
“海上?”田予魁一时没有听懂贾泽的意思,便疑惑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询问之意。
“将军您想啊,要是他们把船停在岸边,万一船被毁了,他们岂不是身陷绝境了?”
“可要是他们把船停止离岸边较远的海面上,这样不就可以保证战船不会被破坏了?”贾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可这样的话,他们怎么登船呢?”田予魁还是有些疑惑。
船停在距离海岸非常遥远的地方,那倭寇们又如何登船回去呢?
“他们可以提前约定一个时间,这样不就可以了吗?”贾泽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岂不是我们白来了?”
听到这里,田予魁终于明白了,但他并不高兴,反而十分郁闷。
如果真的像贾泽说的那样,那他们企图毁坏倭寇战船的想法岂不是化为泡影了?
“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贾泽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建议道。
“回去?那我怎么和陛下交代?”田予魁皱了皱眉。
南宫逸派他过来,为的就是毁掉倭寇的船只,断了他们的退路。
现在无功而返,虽说是事出有因,但这可能是他唯一可以在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他不甘心。
“将军,现在我们无法破坏我口袋的战船,若继续留在这里,万一倭寇大军回援,我们可就危险了啊。”
贾泽担心田予魁脑子一热,想着以他们这五千士卒抵御倭寇大军,连忙劝说,让他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
田予魁也不是傻子,知道靠自己这点人,想要拦住倭寇大军是痴人说梦。
可就这样回去,他还是很不甘心。
于是,他抬起头四处想了想,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沙土。
“将军,回去吧。”贾泽还在不停地劝说着,可田予魁根本不听,他一心要在这新滩立功。
“等下,我想到了!”
忽地,田予魁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们不是带了很多火油吗?老子就用这些火油给这群狗日的倭寇一个大大的惊喜!”
田予魁笑的很欢,但贾泽却十分不解。
他们连船都没有看到,如何能给倭寇们惊喜?
似乎看出了贾泽的不解,田予魁当即解释道:“我们把这些用木桶装着的火油通通就埋在海边,一旦倭寇的船靠近,就点燃火油!”
“嘿嘿,你想想,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倭寇的船还保得住?”
贾泽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如何能在倭寇的战船靠近的时候点燃火油呢?
贾泽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