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美捂着嘴咯咯笑得欢快。

“我妈妈就是太小心了，其实我查过法律，就算我真的杀了人，未满14周岁，我也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后果。

公安局甚至不可以公布我的名字，这真是属于未成年人特有的福利呀！”

袭美面有得色。

冷君涵却依旧淡定。

“那么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控制不住自己的？”

袭美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冷君涵。

“其实我一直控制得住自己，只不过为什么要控制呢？”

“那么你都打过谁呢？”

袭美拿出手指一条一条的数。

“那可太多了，王晶晶，赵敏丽，孙小宝……

但最有意思的是宝儿，我打了他很多下，好过瘾，最后又从窗口将他扔了下去，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袭美妈妈立即捂住她的嘴。

“医生，她这都是胡言乱语，您别信。”

彦白声音略微调低，不让袭美妈妈认出自己的声音。

“这位病人家属请放心，我们医生与病人的沟通都是有医患协议的，所有的病人隐私，未经当事人同意不得泄露。

所有的谈话都出于治疗目的，所以为了病人的健康，请不要有所保留。”

袭美妈妈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女儿。

袭美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

“妈妈，你就是太小心了，早告诉过你没事的，你一点常识都不懂。”

袭美妈妈有些尴尬的坐在旁边，没说话。

冷君涵对袭美说：

“你打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比你小？你为什么选择比你弱小的人去动手？自己分析过原因吗？”

袭美一怔，继而又有些恼怒。

“我可不是怕比我大的，你不要看不起人！”

冷君涵含笑。

“你很聪明，也应该能知道，你之所以选择比你小的，无非是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小时候确实头部受过外伤吗？”

袭美抱着手臂冷笑，

“我是天生的强者，只是我现在年纪太小，很多事想做做不到。

我妈妈说的车祸，全是说谎，她不过是怕警察找我麻烦，想来拿一个我精神分裂的证明而已。

其实她不懂法，做这些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顶多对外让我名声好听一点。

一个精神病患者，比一个杀人狂魔要好听对吗？

冷医生，既然你是很有权威的医生，不如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

冷君涵语气平淡无波。

“我正在进行判断，但诊断是一件极为严肃严谨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你很自信，也很自大，你认为可以把法律和规则玩弄于手掌之中。

这让你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现在这种，警察明明知道你做了什么，却对你无可奈何的状况，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

袭美笑眯眯。

“冷医生，你真了解我，那你怕我吗？”

冷君涵轻笑。

“欺负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可不代表你真的很厉害。”

袭美声音尖利。

“冷医生，他只是我的试金石，以后我还会杀死更多，更强壮的人，而且警察拿我丝毫没有办法。”

冷君涵又轻笑。

“你如果认为年龄会一直是你的护身符，恐怕只能说，你确实还是个小孩，心智不成熟，想问题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