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些女生排斥夏廊,而是因为他的性格十分孤僻,他从不和任何人说话,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时间长了,连寝室里的几个男生都当他是空气。
她们虽然认为夏廊配不上余玲玲,可从没在表面上说过什么。
夏廊也屏蔽了所有流言蜚语,似乎当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晚上,女生在余家留宿,夏廊不知道去了哪里。
早晨的时候,那个左右摇晃、一瘸一拐的身形准时出现,他提着豆浆和油条,只买了一个人的份。
直到五天以后,快过年了,几个女生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她们还是没有和夏廊说话,来到院子,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夏廊每天都蹲在余家院子的屋檐下,今天还是这样。
傍晚,天空下起小雨,润湿了屋檐,晶莹清冷的雨水滴答成线,啪嗒啪嗒,砸进水泥地面的一排小窟窿里。
余玲玲走了出来,蓬头垢面的样子。
她坐在夏廊身边,也陪着他看雨。
雨滴在眼底飘落,余玲玲的视线从凄苦慢慢变成模糊。
“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打算走了,我想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什么?”
“扛水泥,别看我的腿不好,我扛地比谁都多。”
“你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只为了扛水泥吗?”
两个人一问一答,他们都知道,对方说的不是什么扛水泥。
夏廊欲言又止,没有起身,继续看着天空。
“,理想国。”
“你也知道那些事了对吗?”
夏廊不回答,依旧看着天空,沉默很久,幽幽地,夏廊问她,“水最美的样子是什么?”
余玲玲也看向天空,喃喃出声说,“应该是雪吧!”
“你说,我若向雪借一头白发,它肯吗?”
夏廊伸出手掌,迎向天空,天空飘起雪花,雨夹雪,雪花落进掌心便融化了。
“你看……它不肯……”
夏廊突然暴起,他一下扑倒了余玲玲,张口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下去,这一口十分凶狠,雪白的脖颈立刻就见了血色。
余玲玲并没有挣扎,反而抱住了他,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
夏廊牙齿颤抖,缓缓松开了嘴巴,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拥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放开。
“只要你……没有说它不配……我就不会走。”
“她……不……不肯……没有……不配……”
……
此后的几天,夏廊每天都蹲在院子里,到傍晚离开这里。
他去了哪里,连余玲玲都不知道,直到今天夏廊告诉她,他找到扛水泥的活了,就没有来过这里。
第二天,凶案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