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铁头扶着媳妇往回走,被人拉住硬要说他偷钱了,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他再怎么诬赖,也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三角眼婶子看着铁头恼怒的样子,更觉得他是在心虚,用黑乎乎的老手抓着黄安柔的衣服,威胁,“偷了钱就赶紧拿出来,你别想着跑,你跑了你媳妇还在这呢。”
身上穿着浅黄色新衣服的黄安柔,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黑手,恶心坏了,抓过那只手想甩开,但她这个没怎么干过活的人,怎么可能拉得动大半辈子都在地里干活的人。
这下子非但没有把手拉开,还被三角眼冷嘲热讽了好几句,“那钱不会是在你身上吧,赶紧拿出来,一会儿要是在你身上找出来那就难看了。”
“我没拿,你别血口喷人,铁头也没拿,你在胡说八道我就要去公安局告你。”黄安柔这两天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就想着去县城医院看看,结果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三角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离家的小丫头而已,见她不承认,自己就动手在黄安柔的身上翻找起来。
黄安柔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扭动着身子躲闪起来,与丢钱婶子争执的铁头见状,也顾不上证明自是清白的,赶紧上前去护黄安柔。
“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们是吧,有能耐就去找大队长和村长,今天要是你们不能证明这个钱是我拿的,那就别怪我闹得你们几家都不安宁。”
铁头抱着脸色难看的黄安柔,怒气气冲冲的对着几人大吼。
几个婶子被他的吼声镇住,想到他以前吊儿郎当的不要脸样子,心里都有点心虚,这人可是横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反正丢钱的也不是她们,谁的钱谁去想办法吧,很快除了丢钱的婶子和三角眼,都后退几步,说着急去县城买东西溜走了。
丢钱婶子也不想让招惹这人,但想到自己丢的钱就肉疼,迟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铁头,试探的问,“我的钱你真的没看见?”
那钱是家里算了好几遍才拿出来买东西的,要是丢了,回去当家的还不知道怎么骂她呢。
“没见,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我说了多少遍你都听不见,你听一个眼瞎脑子有毛病的人说我拿了你的钱,你就相信,那要是那傻子说你偷汉子,那这整个大队的人都得相信你才高兴?”
丢钱婶子被他的话吓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胡乱冤枉我干什么,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早就一拳干翻你。”铁头本来脾气就不好,被冤枉还说不清,更加憋屈。
觉得不解气,还想再说几句,就感觉自己衣服一紧,怀里传来黄安柔有点痛苦的声音,“铁头,我,我肚子疼。”
低头一看,就看到黄安柔痛苦皱巴的脸,铁头一下子就着急了,不知道该咋办,想抱起她,但奈何她穿的太厚,根本抱不住。
“别怕,没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铁头说完,对着拉着牛车站在那里的老牛头大喊,“老牛头,快过来,把车上的人都赶下去,送我媳妇去医院。”
丢钱婶子也吓着了,要是因为自己黄安柔的孩子出了问题,那以铁头的性子,她们家真的几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想到这,她顿时比铁头还要着急担忧,帮忙扶着黄安柔,安慰她不要紧张,放松点。
牛车上的婶子们手忙脚乱的帮忙把将黄安柔抬到牛车上,还没等铁头爬上牛车,就听到有人惊呼,“出血了。”
今天黄安柔穿的是浅黄色的裤子,现在裤子屁股处渗出来血迹,铁头看见直接红了眼。
“快走,去医院。”
有经验的王婶子摇头,“就算牛车再快,到县城也得一个多小时,黄安柔的情况来不及的。”
黄安柔被巨大的恐慌包裹,她能感觉到自己下面在不断的流出什么,肚子也传来一阵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