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萝来部队没带太多的东西,回去的时候也就是提着一个包裹,小老头的东西更少,就是两身换洗的媳妇,顾远帆东西有点多,除了他自己的衣服,还有在市区给家里人买的吃的穿的。
火车站的人依旧很多,三人走在人群中,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夹心饼干了,小老头想跟顾远帆把许松萝护在中间,但被许松萝拒绝了。
“您不用担心我,在中间待着吧,要不然被人挤散架了,到时候拼不上咋办?”
散架的小老头,斜眼瞅了眼无德的徒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跟徒婿护着的感觉。
等好不容易挤到火车上,三人除了小老头形象还看得过去,许松萝跟顾远帆衣服都歪斜一边去了,许松萝绑起来的低马尾,也炸毛乱糟糟的打了结。
在位置上做好,许松萝用手理了理起静电的头发,没啥作用,索性就不管它了,大不了回去洗个头就回来了。
今天这个火车上十分的热闹,除了人多,还有不少乘客带着鸡鸭这些牲口的,还不止两三个。
许松萝经历了她人生中,坐火车最艰辛的一次,空气中不仅弥漫着似臭袜子又不似臭袜子的味道,还夹杂着鸡屎鸭屎的味道,压住威力翻滚的恶心感。
从商城买了三个不起眼灰扑扑的口罩,给顾远帆何小老头一人一个,又买了一袋薄荷糖,分给他们,这才好了很多。
整个路程,徐松萝都没有什么食欲,除非是饿的胃有点不舒服,才会吃几口,想来喜欢叫嚷着要好吃的小老头,更是没问许松萝要过一次好吃的。
更要命的事,有一次被熏入味的许松萝,或许是时间久了也适应了这个环境,好不容易恰着午饭的饭点吃点东西。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在吃饭的紧要关头,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臭屁,忍了好久的许松萝,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干呕着将吃的东西吐了出来,当然是吐在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
在这个臭屁之后,胃口好点的许松萝,又被打回原形,蔫蔫的一直到火车到站,都没有恢复。
三人灰头土脸的顺着人流,挤下火车,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许松萝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鼻子一酸,差点热泪盈眶,丢人的当场哭出来。
次时正是午饭时间,三人谁也没有心情去饭店敞开肚皮吃一顿,只想着快点回去洗洗澡,去去身上奇怪的味道。
找到租车的地方,租了一辆牛车,一路上,小老头不听的催促赶车的老大爷,快点快点再快点,人家可怜牛牛的屁股都差点被抽烂。
好不容意一路颠簸回到了大队,三人在许松萝姥姥家门口分开,来不及寒暄几句,顾远帆就抱着包裹匆匆回家去。
听到动静迎出来的大舅妈几人,一头雾水的看着顾远帆小跑着离开的背影,不明所以的问许松萝,“远帆这是咋着了,你们吵架了?”
大舅舅他们则是好奇的看着一张老脸拉的老长的小老头,好奇的问,“这位是?”
“舅妈,舅舅,你们先别问这些了,舅舅,你帮忙找一身姥爷干净的衣服,借给我师父穿,我们要去洗澡。”
虽然包裹里有干净的衣服,但老头觉得就是被熏臭了,臭气分子早就沾到他干净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