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叹了口气：“裂缝一旦打开，绝无修补可能。”

宁云初似乎猜到了点点头，“但你还是有点情分的，就比如我。”

姜栀：“这些年你就算有阴谋，但我确实得到你的帮助，我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宁云初：“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发现我有问题。”

姜栀看着她，微微一笑：“被迫入宫后，荣贵妃为了我和贤妃在中间调和，后来丽妃有孕。”

宁云初有些震惊。

所以从一开始姜栀就发现不对了吗？

姜栀知道她的疑惑解释道：“当初丽妃有孕，荣贵妃陷入两难，我去找了贤妃。”

宁云初：“我知道，但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姜栀找了贤妃后，就立马过来找她，她也就利用这件事情，看似委曲求全，实则一举三得。

得了看似不可能的位分。

在皇帝那里还博了贤良名声，甚至皇帝还觉得亏钱。

也利用这件事情她和贤妃走的更近，搭上了姜栀和了点荣贵妃这条线。

姜栀笑了笑：“其实没有，只是我很好奇荣贵妃那时候不可能和贤妃说傅青的事情，贤妃从何而知？”

“我当初只是诈了她一下，贤妃便和盘托出，能查到傅青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贤妃。”

宁云初还是不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栀坦然的有些无赖说道：“没关系啊，但能和贤妃说上话的，我排除了一圈也只有丽妃姐姐你。”

后来其实她故意给了贤妃所谓的物证，其实是为了顺藤摸瓜，只是贤妃把她烧了，虽是好心，却也让她断掉了这条路。

宁云初皱着眉，这么一点点可能，就被姜栀一直拽着，她还是小觑了姜栀。

姜栀：“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知的傅青，但那一刻我就深知，我宁愿装傻，也不可能和这个人起正面冲突，因为当初的我办不到。”

那时候有几个人的疑影，她都记在心里，这些人绝不可能飞蛾扑火。

宁云初笑着说：“确实，当初我但凡发现点蛛丝马迹，你必死。”

随后她看着姜栀：“你比我狠，这样一个为了你的人，你说杀就杀了，甚至毫不留情。”

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以后必成大事，只不过她还是小瞧了。

姜栀闭上了眼睛，并没说话，随后笑着说：“姐姐在悔恨为何当初不直接杀了我吧。”

宁云初点点头。

她才是养虎为患，终被反扑。

姜栀继续开口：“接下去铺天盖地的陷害，我还真感谢姐姐暗中帮助。”

高欢颜的宫女佩儿的证词，至少让她洗刷大半。

那时候的高欢颜就算是再过愚蠢也不可能把自己宫里的人放过去。

她记不住，难道她手下的人也记不住吗？

那么就一个说法，有人在暗中帮她。

宁云初有些装傻，“姜栀说什么呢？”

姜栀笑着说：“丽妃有孕流产，罪魁祸首是当初的姜栀。”

“那个时候我求你帮我查清真相，很多人都觉得我傻，可你帮了不是吗？”

“因为你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你也知道皇帝不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时候我来找你，你将计就计，还能顺便拉拢我，让我给你报仇对吧。”

宁云初突然笑的开怀，点点头。

“你竟然全都理出来了。”

她说的全对，甚至和她所想一模一样。

这个孩子皇帝其实并不寄予厚望，所以就算失去了他也只会小惩大诫。

既如此，她还不如用出另一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