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部落的变化,夜白并不意外,他找来部落里的族人,问清司如今的住所,便领着自家小配偶径自行了过去。
司和水月住的木屋就在夜白住所三十米开外,规格几乎一模一样,正好避开了对方的风口,亦没挡住采光。
夜白行到木屋时,二人正在走廊上烹饪,司负责掌勺,水月负责吃,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
“司!”
听得熟悉的声音,司连忙放下手中炊具迎了上去,紧张道:“王,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
水月慢半步跟了上去,嘴里还咬着块肉没咽下。
她视线第一时间锁定王身边的唐招招,抓住对方的手上下打量,含糊不清道:“招招,你没受伤吧?”
“没!”唐招招摇头,嘴馋地看了一眼冒着香气的篝火:“有饭吃吗?我这三天都没吃到香喷喷的饭菜。”
“有的!”水月将人拉到走廊下,把已经煮熟的美食一股脑儿全堆在好友碗中:“你多吃点,不够让司再煮。”
“谢谢!”唐招招接过碗筷,正欲招呼大佬过来,一转头就见大佬和司走远了。
“别管他们了!”水月拿手在好友眼前晃了晃,紧张道:“雄性身体好得很,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闻言,唐招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夹起一块辣炒牛肉送入口中。
与这几日吃的寡淡的烤肉不同,辣炒牛肉不仅有牛肉本身的肉香,还带着辣味和咸味,瞬间唤醒沉寂的味蕾。
“好吃!”唐招招眼前一亮,由衷道:“司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是司的手艺变好了,是你饿坏了。”水月为好友盛了碗汤,拿手为对方擦去脸上污渍,心疼道:“你和王跑哪去了?部落外多危险呀,你们怎么能在外面过夜呢。”
“我们……”唐招招犹豫几息,终是据实答道:“去了北境。”
“北境?”
“北境?”同一道晚霞余晖下,两声惊呼同时脱口。
司看着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王,虽然北境附近并不危险,可你也不能带着招招一起去呀,你要去可以叫上我。”
“我们越过了沼地。”夜白沉声道。
闻言,司怔住,所有责备的话语梗在喉头。
王和招招去了北境,还越过了沼地。
“王!”司回过神来,抓住王的双臂,压抑着激动道:“北境的尽头,是什么?一片漆黑吗,断崖吗,你们有没有见到硰?你们到了边境,为什么沙没有被风吹走?”
“北境的尽头,是和这里一样的草地,一样的森林。”夜白远远望向北方,那个刷新他认知的地方:“那里的动物植物长得都很奇怪,三只脚的猫,个头比人高、鹰头粗腿的鸟,还有比擎天树还要高的树。”
听得王的描述,司亦看向北方,恨不能立即长出翅膀飞到那里。
一样的草地,一样的森林,模样奇怪的动植物,那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呢?
几乎所有部落的男女都在年幼时听父辈们提起过四境,那是不可逾越,不可触碰的圣地。
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年少时,他与王、逐三人不止一次背着长辈偷偷前往离部落最近的北境,不止一次偷偷踏上沼地,哪怕亲眼目睹鹰部落的雄性命陨沼地,心头的那团火也未曾熄灭。
只是,他们父辈走得早,他们必须接过壮大部落的责任,不能再任性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