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查证,栗眠就真成诬陷了。
更惨一点,还会被认定为了诬陷未来中学,不惜亲自雇人在自家门口泼油漆。
栗眠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情,将栗小林送去学校后,又赶紧骑着小电动车去公司上班。
经过一上午忙碌的蜘蛛纸牌,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这时,那位热爱八卦的女同事——张姐,又自来熟地在栗眠身边坐下了。
自从六年前拒绝张姐的乱点鸳鸯谱,她很是赌气一般许久没跟栗眠搭话。但是又实在无法拒绝栗眠这个分享的好对象。
所以即便栗眠从不主动找她搭话,她仍时不时一脸兴奋地跟栗眠分享各种秘闻。
只是栗眠觉得与她三观不合,经常冷着脸。
久而久之,这位女同事明白过来自己不受待见,渐渐不再出现在栗眠跟前。
因此同事多年,俩人最多只能算上点头之交。
今天,张姐阔别已久地自来熟,栗眠从这不同寻常中嗅出一丝不安。
她摇曳生姿,用戴着钻戒的手指撩了撩耳边的垂发,露出硕大的珍珠耳环。
假如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做这番动作,那必定是赏心悦目。
可惜女张姐在六年前就早已迈入中年妇女的行列,她此刻算不上美丽容貌配上得瑟的表情,属实有些辣眼睛。
——啊,此时栗眠要声明一下,她从不觉得女人年龄大了就丧失追求美的资格。这里纯粹是与这位女同事观念不合,所以主观上就带着点厌恶。
栗眠决定先发制人。
“张姐,你不是说你老公很爱你吗,怎么你这首饰都带了六年也不换换?”
张姐的动作一瞬间变得僵硬,但好在是历经过风雨的女人,她才不会那么快破防。
“哎哟!我老公总是想给我买,主要是我嫌贵。有那个钱,还不如攒起来给我儿子上大学用,你说呢?”
张姐的儿子比栗小林年纪大些,目前正在上高中。
只是论成绩,她儿子考不上上本市最好的第一高中;论财力,又上不了未来中学高中部。
栗眠知道这些情报,毕竟两年前张姐儿子考上高中的时候,她宣扬得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张姐还借此机会办了个升学宴,邀请了公司的所有人。
栗眠不想显得特立独行,就随大流地去赴宴,象征性地给了一点点份子钱,并努力在饭桌上吃回本。
虽然份子钱都是用红包包着的,但以张姐的火眼金睛,自然能认出分别是谁给的红包。
自然,也就清楚栗眠出的份子钱最少,吃的倒最多,还光捡贵的吃。
咳,往事无需再提。
栗眠一脸恍然大悟:“是哦,你儿子也快上大学了,那是得多攒钱。毕竟一些不怎么地的大学,学费倒是老高了。”
“到时候再有升学宴,你可得记着请我,咱俩谁跟谁呀!”忽然,她一拍嘴巴,如梦初醒,“哎呀,瞧我这嘴说的,万一他到时候考不上怎么办……没关系,大不了复读几年,张姐你可别给孩子压力呀!”
张姐气得捏紧了筷子:“呵呵……你放心,我儿子肯定比你儿子考得好。不信咱就走着瞧!”
这话说的,栗眠惊奇地看了她一眼。
毕竟张姐又不是不知道,栗小林可比她儿子小时候表现出来的要聪明多了。
所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