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动物是一样的,你要是在给宠物做绝育前,让他交配一次,那么绝育后的每次发情期,它都会异常难熬,熬不过去就会自杀。
最怕体会到了,再没有。
花豹:“……”
沈瑾书咳了咳,“损。”
“你跟我想得不一样?”司徒景行鄙视沈瑾书的道貌岸然。
明明沈瑾书早就想对花豹下手了,他得在嫣儿妹妹面前揭穿了沈瑾书。
顾轻舟寻着声音,看向沈瑾书,对着沈瑾书扬了扬眉,狐狸眼里荡漾着笑,“沈大人不是尚未娶妻纳妾吗?那既然还是处男,怎么会知道从有到无的滋味?还是说你在府里收了通房,又或是没少去花楼?”
“谁是处男!谁有通房了,谁喝花酒招妓了!”沈瑾书背后不管怎么对着容嫣的画像和信物自度,他表面还是高洁的君子,最经不起调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
他凑到顾轻舟面前,低声警告,“你别忘了,本官曾经对你有知遇之恩,再敢诬陷本官,本官让你顾家在京城消失。”
顾轻舟不怂,抬手搭在沈瑾书肩膀上,耳鬓厮磨似的,“不是处男,又没有通房招妓,那沈大人是怎么回事?”
司徒景行往沈瑾书那儿暼了一眼,“我以大夫的身份劝沈大人一句,自度多了,伤身。”
沈瑾书维持不了表面的高雅了,踹了司徒景行一脚,“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龌龊?五十步笑百步。”
容嫣和温语柔也不想听,可离得近,还是听到了。
温语柔面红耳赤,拽着顾轻舟的袖口,让他不要再说了,这人,怎么跟对着她时的正经、恪守礼仪不一样?
容嫣笑得捧起了肚子。
阳光照着积雪,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来,她清扬婉兮,华若桃李,绰约多逸态。
檀曜、司徒景行和沈瑾书,顾轻舟他们都在看容嫣,屋顶上的赫连祁的目光暗了又暗。
温语柔去看司徒景行。
司徒景行的变化的很大。
一开始他是妖孽强大,也单纯还丧的天星阁阁主,伪装着风雅清冷救死扶伤的司徒景行,然后双腿残废变得阴鸷,心理扭曲。
但现在,他还是坐在轮椅上,却面容明亮,眼中有光,跟人说笑,没了所有的伪装,很愉悦真诚的样子。
温语柔以为跟司徒景行一刀两断后,两人再也不会见面了。
如今却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徒景行。
司徒景行却从始至终都是若无其事的,好像跟她没有做过夫妻,没有一个儿子,对她很自然,只把她当成容嫣的好姐妹。
而顾轻舟,跟谁都能谈笑风生,唯独和司徒景行之间,两人谁都不跟谁说话,不是仇人,却比陌生人的关系又差了些。
此刻也一样,顾轻舟的注意力是放在温语柔身上的,感觉到温语柔在看司徒景行。
他从披风下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温语柔的手。
“我们可以出发了。”温语柔这才回过神,对容嫣说了一声,便先引着失明的顾轻舟上了马车。
沈瑾书自己坐一辆马车,而司徒景行这个大夫一刻也放心不了容嫣,便和迎雪一起,陪着容嫣坐同一辆马车。
檀曜骑着一匹白马走在最前面,后面有沈瑾书安排的护卫,还有隐着身形的暗卫们。
他们此去的目的地是法华寺,雪梅大师死后,檀曜成了法华寺的住持,这几天赫连祁放了他的假,他便趁此回一趟法华寺。
容嫣想去玩玩,沈瑾书和顾轻舟几人便陪着她去,温语柔想趁此烧香拜佛,求些什么。
马车走得不快,都是好路,颠簸不大,且马车内铺着最柔软暖和的动物皮毛毯子,炉子里还燃着银炭。
容嫣靠在花豹身上,迎雪在炉子上煮着茶。
司徒景行放了两个红薯烤着。
容嫣吃着糕点,偶尔喝一口花茶,在外面的暖阳透过缝隙照进来时,她眯着眼,别提多享受了。
天高地阔,外面真的比皇宫里自在又多姿多彩。
容嫣本来以为失去赫连祁,她至少得痛不欲生个一年半载吧,但结果连她自己都诧异,除了想起赫连祁时会有心痛感外,其余时候她依然恣意开心。
她发觉自己不是非赫连祁不可,没了赫连祁,她还有很多朋友,爱情又不是生命的全部。
红薯烤好了,司徒景行夹起来,再用东西垫着,拿在手里剥了外皮。
橙红色的红薯露出来,看着就很甜软,马车里都是浓郁的红薯味道。
司徒景行吹了又吹,送到容嫣嘴里,让容嫣咬,“趁热吃好吃,里面烫,你先咬外面的,小口些。”
容嫣咬了一大口,顶端不烫,后面烫,幸亏她没咽下去,剩下的掉在了毯子上。
容嫣握着司徒景行的手腕,把红薯调转了一个方向,就怼到了司徒景行嘴里。
司徒景行烫的,掐着花豹的后脖颈,在容嫣掰开花豹的嘴的完美配合下,那滚烫的红薯就一整个塞到了花豹嘴里。
花豹来不及吐出来,红薯就被它的血盆大口咽了下去。
花豹被烫的发疯,趴到窗户口吼叫。
司徒景行和容嫣在笑,笑声传出去,前面的温语柔听到后,忍不住掀了马车帘子往后看,很想跟容嫣坐到一起去。
顾轻舟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听见容嫣的笑声,他唇畔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却在感觉到温语柔的举动时,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沉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