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自己几乎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都秃噜皮,受伤了。
到最后那一声闷哼,便立刻朝着容嫣的那儿过去了。
赫连祁喝了药,一次,且还是自己解决的,那肯定不行。
不过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再痛苦也没有继续下去。
容嫣感觉到赫连祁整个身体滚烫,坚硬,全身的肌肉都在鼓起的状态,身上全是汗。
她抿了抿唇,“祁哥哥你这么难受,我又不能做什么,要不然……”
“不去,再说我就剁了我自己。”赫连祁不紧不松地抱着容嫣,鬓发都被汗浸湿了,脸埋在容嫣的脖子里,喘息着,在咬容嫣,恶狠狠的。
“我要是找其他嫔妃解决生理需求了,你就真的会不要我了,我们会走到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
“当然,我不是因为怕失去你,才不要其他女人,而是我自己不想要,在跟其他女人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她们的脸、身体,味道,宫里的摆设,床榻,对我来说是那么陌生,我无法亲近她们,更不可能跟她们睡觉。”
“嫣嫣,是我自己不想要其他女人的,就算你离开了我,我也不会碰其他女人,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让我去找其他女人的话了,我不管其他男人如何,反正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而要其他的女人,我只要你,有你一个就够了。”
“男女都离不开性没错,我们人为了满足那档子事,背叛,苟合,强迫,杀人等等,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可如果真的没有,也不会憋死吧?不过就是辛苦了一些,难捱了一些,我对你有性欲,很多,但更多的也不是性欲,更重要的不是性欲。”
赫连祁的下巴摩挲着容嫣的肩膀,把容嫣的肌肤上也蹭得都是汗。
他的气息滚烫,强烈,都喷洒在容嫣的耳廓,薄唇啄吻着容嫣,情欲拉满,“嫣嫣,做个假设,假设你因为某种原因,一辈子都不能再跟我行房,那我便憋一辈子,禁欲一辈子。”
“我宁愿这样,也不会冷落你,抛弃你,不会去找其他的女人解决需求,你可以不信我嘴上说的,我会做给你看,时间会说明一切。”
这男人哄起人来,也太会哄人了,容嫣明知道赫连祁还没说得话是,让她不要介意他后宫那些嫔妃,不要因此对他失望,跟他离心,但她心里还是动容的。
这情爱便是这样的,让人伤筋动骨,纠缠不清,欲罢不能,想放又放不下,不放,心里却有芥蒂。
情,是这世间种种中,最难解的,多杀伐决断才能出众,不会被任何事情难倒的人,可遇到了情,仍然还是会被困住。
第二天司徒景行再给容嫣把脉时,她身体里的毒,包括心疾在内,已经全都转移到了赫连祁身上。
以前容嫣的身体亏空得很厉害,但现在,即便怀着孕,现在她也没有任何伤病和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肚子还大着,也仅仅只是大着,不会感觉到累,重,很像失去了痛感。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赫连祁承受了。
赫连祁天天吐,各种不适,越来越虚弱,最难以启齿的是他的胸腔疼。
胸腔里就像是坠着沉重的石块,胀,疼,重。
正如他平坦的肚子却能感受到胎动,他的胸膛表面还是男人的胸膛,却疼得碰都不能碰一下,红通通的,甚至穿衣服摩擦到了,他都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容嫣之前承受的,容嫣的胸又疼又重的时候,站都不能站,只能躺着,还得用两手托着。
赫连祁那时没少给她按揉,吸。
容嫣没这种情况了,这种情况出现在了赫连祁身上。
他的胸膛上是坚硬蓬勃的肌肉,没有那硕大柔软的一团,按摩都没法按摩,何况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自己不可能揉,更不可能让其他人来揉。
司徒景给他配了药,能麻痹神经,从而达到感觉不到疼痛的止痛效果。
月鸢这加强版的同生共死蛊,只对赫连祁一方起效果,也就是说赫连祁病,疼,死,容嫣不会承受,什么感觉都没有。
孩子在容嫣肚子里,容嫣不能随便用药。
赫连祁有各种反应,但毕竟孩子不在他肚子里,所以他要是用各种药物,对孩子造成不了损伤。
“无碍。”赫连祁每天只上朝,被折腾得连批阅奏折的精力都没有了,全都交给了容嫣。
他那胸腔重的,只有平躺在床上,才能有所缓解。
赫连祁拒绝了司徒景行配的止痛药。
对于他一个男人来说,在战场上受了很多伤,且剖心口放了那么多血的疼,他都熬过去了,现在这些算什么?
不过却让他因此体会到了容嫣所承受的,比他能感受到的还要多。
可容嫣也只哭了一次,平常也没跟他闹,独自一人默默地忍受住了莫大的痛苦,表面若无其事的。
赫连祁心疼容嫣,所以他便自虐般,不肯喝药止疼,要把容嫣所受的一切都体验到,全都替容嫣承担了。
他说过了,如果男人可以生孩子,这孩子他不会让容嫣生,他来生。
现在这种情况,也无疑是他来代替容嫣生孩子了。
挺好的。
“等皇后娘娘生下孩子,皇上的这些症状,自然也就消失了。”司徒景行以前不服赫连祁。
当然,现在他也不服。
但他得承认赫连祁也是真男人,对容嫣的种种付出,古往今来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
元宵节已经过了,春天来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司徒景行坐在轮椅上,陪着龙榻上的赫连祁,望向殿外冒芽的花草树木。
早春的花开放了。
“皇后娘娘临盆也就这几日了,皇上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皇上也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微臣在皇上身边。”
毕竟容嫣生产时是没有感觉的,那生产的痛和风险都被赫连祁承受了。
赫连祁现在体内有容嫣原本中的毒,还有心疾,怕是到时候九死一生的是赫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