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明明出来了一次,但,好像没多大的作用,依然可怖。
容嫣忍着笑,“要不然你再去一次盥洗室?”
“嫣嫣勾引我。”赫连祁瞪容嫣,却因为眸底有一层水雾,而没有丝毫杀伤力。
他不能再来了,自己的手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长时间,他都给自己弄受伤了。
再来,怕是要废了。
容嫣呵了一声,“不讲道理,我可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看它了,看它就是在勾引我。”赫连祁已经端了温水来,双腿跪在床榻前,给容嫣擦身上,换干净的衣物。
“你一直在我脑子里挥散不去,那些画面,你在我脑子里勾引我。”
容嫣:“……甘拜下风,你赢了。”
赫连祁还要往床榻上躺,容嫣坐月子,他也什么都不干,也坐月子。
以前他的恋爱脑还有救,现在,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了。
好在,这时李育泉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司徒院使和沈大人,国师过来了,想看看皇后娘娘。”
“知道了。”赫连祁穿好衣服后,俯身在容嫣额头上亲了亲。
“你要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让他们等着便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还有,我把岳父岳母接到宫里来,让他们看看你和外孙/女,嗯?”
容嫣靠坐在床榻上,仪态都被赫连祁整理得很好,点了点头。
等赫连祁离开后,沈瑾书和檀曜先进来了。
“本宫没事了,让沈大人和国师挂念了。”容嫣的气质恢复了以往的淡漠高华,语气是疏离的。
不过她回忆起自己失去部分记忆后的种种,她和沈瑾书、檀曜之间的那份亲近感还在。
沈瑾书听到容嫣喊自己沈大人,而不是瑾书哥哥,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满心的苦涩,“那就好。”
容嫣给沈瑾书和檀曜赐了座,李育泉奉上茶点。
沈瑾书只觉得容嫣恢复记忆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又拉远了,他不能像从前那般跟容嫣兄妹相称,谈笑了。
而檀曜低垂着眼,手腕上圈着砗磲念珠,一语不发地坐着。
当然,佛子本来就是这种平和沉静的性子,只是此刻他的默不作声,越发让沈瑾书感觉到气氛的僵硬。
他自己亲近不了容嫣,便指望着檀曜说些什么。
但檀曜也沉寂着。
于是沈瑾书更无所适从了,只能端起茶喝着,来缓解尴尬,心里想着司徒景行是不是被赫连祁揍趴下了,赶快进来啊。
容嫣对于自己失去部分记忆后,自己做得种种,感觉很社死无地自容,难以面对的同时,她的心里也非常复杂,形容不出来的滋味。
所以一时容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也在希望着司徒景行进来。
司徒景行那“老子天下第一,当年怎么样怎么样,谁都不服,爱挑衅,却总被揍”的性格,应该是能缓解这气氛的。
结果沈瑾书两杯茶都喝完了,赫连祁还没放了司徒景行来,沈瑾书和容嫣同时去看依旧默不作声的檀曜。
檀曜这会儿已经是微闭着双目的状态了,神思入定,仿佛在坐禅。
沈瑾书和容嫣内心是煎熬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散了散了吧,这尴尬谁爱受谁受去。
于是沈瑾书站起来行礼,没想到会跟容嫣同时开口,“本宫累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便退下去吧。
(“微臣在内阁那边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过去了。”)
容嫣对沈瑾书点头,两人又去看檀曜。
她都赶人了,沈瑾书也在等着檀曜一起走呢。
偏偏檀曜仿佛没听见,还是那种状态。
沈瑾书和容嫣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圣僧今天太反常了,他是怎么了?
容嫣示意沈瑾书喊檀曜。
沈瑾书便对着檀曜行作揖礼,“国师?下官先去内阁了。”
很明显在邀请檀曜走。
檀曜这次没有装聋作哑了,不过也没睁眼,对沈瑾书颔首后,他还是没动。
他不走,可你不走,又什么都不说不做,搞得人都无所适从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檀曜?”容嫣不喊国师了,那语气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哄着人一样。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按理说,佛子应该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他表面上也的确跟平常一样。
可容嫣就是有种感觉,檀曜生气了。
至于生什么气,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檀曜这才睁开眼,凝视容嫣的目光深邃沉寂,似不起波澜的湖面,薄唇抿了抿,摇头,“没有。”
沈瑾书、容嫣:“……”
这分明就是女朋友明明生气了,男朋友问她的时候,她说自己没有生气,但浑身上下都透着怒气。
容嫣:“那你喝口茶,吃些糕点?”
檀曜:“不渴,不饿。”
这是佛子正常情况下会说得话吗?容嫣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了。
在檀曜又闭上眼,神思入定时,殿内的气氛再次僵住了。
终于,外面传来了动静。
容嫣和沈瑾书立刻看过去,目光都是陡然一亮。
进来的司徒景行刚好撞上了容嫣眼里的“情意”,他狂喜至极。
沈瑾书已经大步走过去,下意识就要扛着司徒景行过去,很快想到自己风度翩翩的人设,于是行到司徒景行身后,去推轮椅。
司徒景行来到了容嫣的床榻前,唇畔扬起笑,伸手过去,“嫣儿妹妹的手给我,我给你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