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率先道：“怎么？老头子这就被新人挫败了？”

石川谦摇摇头道：“不，只是没想到，我十年的努力会被一个新人在大庭广众下干倒，是我轻敌了……”

“不，这并不是轻敌，只是你错误的估计了我的抗击打能力。”安寒一针见血道。

“抗击打能力么……”石川谦咀嚼着这句话。

安寒继续解释道：“说实话，我与很多人都不同。平衡发展才是我的目标，所以你如果草率的以自己的攻防水平估计我，那今天的境况一定会重演。”

石川谦先是释然的点点头，然后突然顿住，以一种怪异目光看着安寒。

安寒被看得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

“不，”石川谦摇头，“只是，我没想到，纯粹肉体强化派的人里，还有你这种均衡发展的怪物……”

“嗯？其他人没有均衡发展的吗？”安寒诧异道。

石川谦解释道：“我都忘记你是个新人了。均衡发展的人，大都是机械强化派的人，他们会用机械来不足自己的短板，这样子人人都是极端平衡的战士。”

安寒好奇道：“那很强啊，我们肉体强化的人在速度、质量等肯定赶不上他们，不过那我们是怎么存在这么多年还没有被完全吞并的呢？”

石川谦摇摇头：“现在组织的技术，机械强化指的就是加装义体和加装纳米机械两种，而这两种和最新的脑机一样，有两个风险无法避免。”

“哪两个？”安寒好奇道。

“电子病毒和赛博精神病。”石川谦吐出两个词。

对于前者，安寒因为和张小斌了解过相关的东西，所以并不陌生，但对于“赛博精神病”，安寒摇摇头表示并不了解。

石川谦解释道：“就是植入体内的硬件和包括软件在内的各种行为模块引发的所有与焦虑相关的精神和人格障碍的统称。简单来说就是装的越多，人越不像‘人’。”

安寒不寒而栗道：“还好我选的是肉体强化派。”

石川谦摇摇头道：“纯肉体强化派也并不意味着安全，我们同样风险很大。”

安寒皱眉道：“你们不是使用强化药剂什么的强化吗？难道是药剂有问题？”

石川谦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从哪看来的，为什么对肉体强化有这么奇怪的认识？”

“呃，电影？”安寒试探道。

“难怪……”石川谦摇摇头，“我们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大幅强化肉体的程度，简单来说，我们是有药剂，但有作用的只有一点。”

“什么意思？”

“那个被你放倒的新人记得吗？我们的药剂强化效果，就只能把一个普通人，强化到那个程度。”石川谦无奈道。

安寒无语道：“那也太拉胯了吧……”

“对啊，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主流’强化方式，更换。”石川谦自嘲道，“我也是那‘主流’的一员。”

安寒听出他的无奈，问道：“是有什么致命缺陷？”

“当然，万事万物皆有代价。”石川谦摇摇头道，“更换强化，就是拿你自己的细胞培养肢体，然后替换原有的，理论上来说可以搞出电影里的暴君……”

“啊？离谱，那你……”安寒看着眼前和常人无异的石川谦有些疑惑。

石川谦笑道：“技术当然是成熟了，不会有那种筋肉怪物。”

随后又严肃道：“但是和赛博精神病一样，替换越多，排异越严重，甚至会影响到自我认知。”

安寒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暗道还好我有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