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缠足已久,并不代表缠足就是正确的 。”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们平时剪头发,都要找个吉日才行。”
“可女子的脚,却在几岁时,就被活生生的掰断。”
“佛家的人,都说众生平等。”
“可众生平等的话,为何只有女子要经历缠足之痛,而男子就不用。”
“以前传下来的习俗,并非全部都对,我大明,就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批判的继承一切,如此大明方能长远发展。”
听到之玉的话,朱由检有些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陛下这词,倒是用得精妙。”
之玉摆手,“我这也是听他人说的。 ”
“陛下,微臣求见。”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闻言之玉眼膜微亮,笑呵呵的朝着外面道:“进来吧。”
“是。”
随着话音落下,陈令仪带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宫女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信王。”
陈令仪进来后,朝着两人行礼道。
之玉摆手,“不必多礼,把东西放我五哥面前吧。”
闻言陈令仪微微颔首,“是。”
说完,她侧身让出路,让宫女把箱子搬到了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奇怪的看向之玉,“陛下,这是什么?”
之玉笑而不语,“大哥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
闻言朱由检有些奇怪的打开地上的箱子,待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摆放整齐的考卷。
朱由检皱眉,“陛下,你怎么让人把这个带来了。”
“这试卷,不是正由礼部的人批阅吗?”
之玉摇头,“这只是誊抄的而已。”
“此次科考的题目中,有一个问题,问的是如何取消沿用了千百年来的科举制度,而不引起民愤。”
“这个问题,和我禁止缠足陋习有异曲同工之处。”
“能把取消科考这个问题答好的人,自然知道怎么解决禁止女子缠足一事。”
闻言朱由检的眉头不由轻轻皱起,“陛下,这两个问题也不一样啊。”
“取消科考,和禁止缠足本就是两码事。 ”
“这两件事情的处理方法不一样..........”
之玉摆手,“大同小异罢了,没什么不一样的。”
“都是从今以后不再进行某一件事而已。”
“换汤不换药。”
说着,之玉笑眯眯的盯着朱由检,“五哥,这些考卷,是陈大人从礼部挑出来的。”
“你再挑一挑,看看哪一个考生的方法最好用。”
闻言朱由检沉默的看了一眼满箱子的考卷,“陛下,各花入各眼,我觉得好的方法,或许你并不喜欢。”
“要不,这个还是由你亲自来挑吧。”
见朱由检这么说,之玉淡淡的点了点头,“也行。”
“好歹也是给我大明选官员,我这个做皇帝的,还是认真点吧。”
“不然若是错失了人才,朕怕是要难受死。”
朱由检莫名,“陛下,这里的考卷,只是誊抄的一个答案而已,你如何能从这里面选官员.......... ”
闻言之玉含笑看向朱由检,“五哥当日监考,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我出的考卷,一共就十个题。”
朱由检颔首,“这自是发现了。”
“那五哥有没有发现,这十个题目,涵盖了我大明各部需要的人才?”
闻言朱由检怔愣了片刻,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日看到的题目。
这些题目,有考如何解决百姓纠纷的,有考水利工程和农业的,也有考如何因地制宜治理地方的...........
见朱由检还在怔愣,之玉含笑摇了摇头,“此次科考,我准备用单个的题来取士。”
朱由检皱眉,“可是这样的话。”
“他们怎么排名次?状元榜眼探花如何定?”
之玉淡然一笑,“这个.........,我自有办法定论。”
说着,之玉招了招手,让陈令仪把考卷拿过来。
见之玉如此淡定,朱由检无奈的叹息,“皇妹,如今天下起义的人这么多。”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要是起义军壮大,会威胁到我大明的。”
“再者,努尔哈赤正对我大明虎视眈眈,你得注意外面一些。 ”
之玉摇头,“有袁崇焕在,努尔哈赤短时间内拿大明无法。”
“至于起义军,我不是派人去灭了吗?”
“陛下,全国各地都有人在起义,光魏忠贤一人他怎灭得过来?”
“再者,如今客氏瘫痪在床,要是他归心似箭,不想在外面多待怎么办.........”
之玉扶额,“五哥,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派去灭起义军的人,不止是魏忠贤。”
朱由检沉思片刻,脸色难看的道:“可朝中官员,除了魏忠贤外,你也没重新调人出去啊。”
之玉摇头:“朝中官员我是没调,我调的,是朝廷的编外人员。”
闻言朱由检百思不得其解,“朝堂的编外人员是谁?”
“最近朝堂并没有军事调度,就算你派人去灭起义军,没有军队,他也灭不了起义军啊。”
之玉摇头,“看来五哥还没猜到我说的人是谁。”
“秦将军出马,哪还需要什么军队。”
闻言朱由检不由瞪大了眼睛,“秦将军........,陛下,你说的,可是秦夫人?”
之玉颔首,“正是。”
“她是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各地起义军在她面前,自然溃不成军。”
朱由检恍然,“怪不得,怪不得。”
“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没听到秦夫人的消息呢。”
“原来她早就被你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