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言道:“足矣。我等惭愧,竟于祝由传人面前卖弄。”
说罢,几人就要起身离去。
子媚问道:“那此人之疾,该如何医?”
巫师回头恭敬道:“想是祝由之力流窜体内,尚无疗法,只待休养即可。”
子媚穷追不舍:“铜贝如何处置?”
巫师叹气:“臣当立时转治各营外伤之兵士,余者定当奉还朝堂。还望王姬治臣医治不力之过。”
“宾客无医,可众巫师肯为我大商医治兵士,则功过相抵,我定当择日再度嘉奖。”
“臣等敬谢王姬!”
“众巫官请行!”
“遵!”
营帐之外,巫师们已走远。
小荣对子媚好一顿感激,可子媚只是低着头,红着脸,用几根手指不断触摸自己的手掌心。
小荣以为子媚只是好奇“祝由”那两个字,而子媚心里却陶醉于小荣抚摸自己手掌之事。
“子媚,是这样,我与师姐,还有文州同属一派,师父确有传授过师姐一些秘法,不过只是皮毛而已;至于我,师父什么都没有传授……”
子媚回身,只用一只手轻轻按住小荣的口:“莫要言说,我不关心荣哥师门之事,我只记得今日之事,荣哥既抚我手,又轻吻我手。”
小荣大慌,他急忙把子媚的手拽了下来:“子媚,你可不要误会!我……我……”
小荣突然无言,他望着子媚那副带点婴儿肥的俊俏脸孔,不忍说出拒绝的话,毕竟他深知一份真挚的情感被拒绝之后会有多么难过。
“我什么?”子媚边笑边问。
“我感谢你方才所为,还我师姐一片安宁。”
“照顾文文,也是母后看重之事,我理应为之。”
“那你去帮我预备一点吃的,我想多一些体力,好守着师姐。”
子媚听到前一句,非常开心,可一听小荣只是为更好照顾龙文玥,瞬间有些失落。
恰好这时,四周鼓角齐鸣,喊声大起。
就在方才,妇好率领王师水陆并进,浩浩荡荡行至河对岸,已可遥望行营,而止伐将军率领轻骑早已渡河相迎。
止伐其人,个头不高,但身形健硕,从头到脚没有一块赘肉,就连每处关节周围的筋骨皮都是紧紧相连,一看就是勤于苦练之人。
他的眼神尤其摄人,如鹰搜寻猎物,其芒不散,凌厉难撼。
他那一双大手好似铁钳,将一方长戟稳稳握持,任谁也无法轻易松开。
少时,他看到妇好师旅已至,忙命兵士高举兵器,以示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