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战事皆托于圣相一人?”
“这几日或有转圜,我师旅在此等候就是。”
“臣不明之处还有,让、亘等小邦,归而复叛,叛而复归,何其久也!我大商为何与之缠绕,揪其不放?”
“对付如此无信小邦,一味听任,只会助长其气焰。我势长,其必归;我势降,转而使之复归敌营也。此次大王决心已定,师旅至疆,若其不轨,定然痛击。”
“然也!只有以拳相抗,以击打换取之和平,方为久也!”
“侯告将军所言甚是。纵使小邦君主亲临之约,其诚亦不如我国力之强盛,师旅之奋进。”
“王后,臣已明悟。大王所虑堪称深远,先定中原,再取远路,不留隐患,实乃兵戈正道也。”
妇好与侯告渐行渐缓,与前队拉开了一段距离。
妇好严肃问道:“将军以为,止伐此人如何?莫要虚言,如实言说。”
侯告捋了捋胡须,认真作答:“禀将军,此人将勇无可匹敌,将心却略显不足。”
“所言极是,正乃我所虑也。将军可有妙法?”
“哈哈……久居师旅,自有其法,只是,若有差池,将军可否保我一命?”
“将军说哪里话?若有难处,我当以命相护。”
“好,我就此直言,止伐缺少之将心,亦作战心也,乃需相左之人时时节制,不安其心,以此促其振奋。”
“如此说来,将军正是那相左之人?”
“唉,若能为我大商再添一员将领,臣甘愿受此委屈。”
“有劳将军了,我定当从旁策应。”
“遵!”
妇好大帐之内,一众长官已集合完毕,妇好正准备排布出师前的事宜,此时传令官突至。
“报!传大王之命,王师现已启程,将军近日须追随接应,不得有误。”
妇好接过令旗,跪率部众行礼,之后全体应允。
传令官走后,侯告第一个出言:“将军不可急行,当远避王师之功。”
妇好只是点头,却不言语。
众将领无人以为不妥。
止伐遍观众人,略感失望。
妇好顺势望去:“止伐将军,你以为如何?”
止伐眼神坚定:“为将者,岂能避祸以求荣,又岂能弃战功以求无过?”
妇好问道:“哦?我以王师为尊,从旁接应,何来弃战功之说?”
止伐直言道:“同为大商师旅,虽有次序之分,断无勇弱之别。我等即便策应,亦可攻城勇于王师,战力更胜王师。”
侯告冲着妇好抱拳道:“将军,方才我于后队规劝,正为防备此等谬误。我们在此遵令而行,而止伐却以勇弱之说替代先后之序,其人甚无可为之处,将军提拔过速,是否稍欠考虑?”
止伐怒不可遏:“侯告!师旅议事,理当明明白白,切莫以私心揣度他人。”
侯告扫视诸将,却连看都不看止伐。
果然,诸将之中有人出言:“既然将军先前已于后队定下谋略,我等听令而行。”
止伐听闻,也把求助的目光扫向众人。
果然,有兵长出言:“臣粗略数算,我师全员已有一万六千兵士,大王若只以我为接应,怎可将大商半数常备之兵付我?”
止伐听闻,志气高昂,目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