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你是说,你愿将自己放低,而任我于远方飞驰?”
“难道不应这样?我之翅膀,就是为辅佐夫君飞驰;我之翎羽,就是为给夫君及夫君所爱之人取暖。”
“如此说来,你之火焰,就是为我及我爱之人燃烧?”
“烧毁你们,我不舍得!其实我早已知道,你之前提到陪嫁之人即是你心头所爱,我没什么,谁叫我与你相识甚晚,只能怪命运,并不怪你们。”
“文文,你好到过分。”
“哈哈,你我之间,夫君为大,不用讲究你们狐族规定。我问你,那你是否介意我之过往?”
“你之过往?”
“人人说我家族衰落,无依无靠;他们还说我疯疯癫癫,偶失神志。”
“我不介意。”
“那你愿意陪我去全宇宙流浪乎?”
“我……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好吧,那等你摆平族中事务,我再行此问。”
“文文,我从傅说那里打听过你,得知你漂泊良久,我已知你为何无家也。”
“为何?”
“你把家跟自己都烧毁了,不流浪能行么?”
“哈哈,你取笑我,不怕我用火将你炙烤?”
“我若负你,任你燃烧,只是现在……现在我们不管世间真真假假,只寻得属于你我之岁月痕迹,如何?”
“怎样寻得岁月痕迹?”
“我教你幻化之术,我们边执行任务,边练就此等功法,如何?”
“甚好!”
接下来,这对夫妻一会儿幻化成飞鸟,一会儿幻化成鱼儿,天地逍遥,好不自在。
一处丛林之中,胡宗旭故意将背脊给龙文玥枕藉——他内心满是子妥,一时还无法直视龙文玥闪亮的双眼。
“文文,父王确有先见之明,那人及其同行宾客已全然遇难,这些散落之血液可以为证。”
“嗯,敌人事先埋伏于此,先用大商兵器施行杀戮,再用某种秘法收走大部分血液。”
“敌人是故意留下些许痕迹,引我们发现。看来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能再追逐,是该回去复命也。”
“非也,宗旭,我们还应追逐。”
“何解?”
“敌人一朝得逞,往往才是最为得意之时,此时他们只会疏于防范,我们正应尽快追逐。”
“就你我二人,怎可追逐强大敌人?”
“强大与否,我们还不知晓。既然你提到敌人之强大,回望这场婚宴,实属平静非常,竟无强敌出现,简直怪哉!谈到敌人,此间既然有一,就必然有二,我想,我们只需留下记号,还会引出其余势力追逐。”
“文文,你疯也?若前方只有一派敌人,我们都不好应付,你还想引出其余势力?”
“正是,我们要做之事,即将重要情报记刻于周围树木之上,再散落一些甲骨,附上你我之气息,故意将其与死亡之兵士气息混淆,让情况混乱,这样一来,定会引得各方势力相争。”
“你胆识不输男子,实在让我敬佩,不过以我之幻化,如遇强敌,无法护佑彼此。”
“夫君安心,我既然能从豕韦玄猪手中潜逃,我相信任谁想害你我,皆没有那么容易。”
“我只希望你不要过度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