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无奈:“我已用出半身玄力,为你制作虚假躯体,再辅以独门功法,将普通狐肉附之其上并且分割,速速递送于中原狐王,一切都照你计划而行。即便这样,你也不吐露子媚藏身之所?”
子妥有些不耐烦:“我方才多次言说,子媚就在附近,倘若你们不信,那就依你们所想,她为躲避危险而于殷都坐镇,并且身在众多高手保护之下。我不想废话,你们自己去寻即可。”
国师见子媚得意之下竟没有露出破绽,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先不言此事,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想出如此毒计?你怎知将伪装之玄狐碎肉递送出去,中原狐王就会分发至同族之手?”
子妥一展细眉:“恩公仁德,平日里见不惯同族相斥,但玄肉一至,她必为子媚而忧,进而发动万般力量来攻此地。”
国师不屑道:“恩公?你被此人诓骗太久,此人大奸大伪,比任何人都善于幻化——别人只是功法之幻化,此人乃是心地之幻化。”
子妥不满道:“不许你如此狂言,我恩公高义,极度重情,岂是你们可比?”
国师狂笑当场:“小丫头,你言说此人重情,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就会明悟。”
接下来,国师讲的是狐王当年深入西域,偶遇玄狐女子,为夺该女子为妻,不惜给其下咒,使其对狐王产生恋慕之情。
待玄狐女子短暂冲破禁咒,向同族发出求救信号之际,狐王早就挟持玄狐女子逃回商邦境地。
狐王与其父——老狐王,两人合力施法,拘禁玄狐女子,迫使其贡献玄族幻化之力,并生出女儿。
狐王与玄狐女子在人前所展示出来的恩爱情景,只不过是禁咒发作之时,玄狐女子的自然反应。
自始至终,玄狐女子都被这对父子合力施法并控制着,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机会对任何人说出真相。
子妥自是不信,国师也不指望其相信,他只是为了倾诉而倾诉。
子妥问出心中所惑:“当年那只玄狐是你什么人?”
国师立刻转移话题,严肃说道:“依你计策,中原狐王为你跟子媚,必然集合全族而前来营救?”
子妥皱眉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心意,你们不退走西域,反而留在此处,定是还有后手,甚至足以对付万千敌人。”
西域狐王大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你既知此事,为何还要引中原狐王就犯?”
子妥不慌不忙:“以他之大智慧,会在分发玄肉之后,以大义之说正告同族,若如此,同族势力必有异动而率先发兵,而我恩公必然藏匿于这些势力之后,待你们与多方势力斗至两败,他再出面剪除你们。”
子妥太了解狐王,她认为狐王一定会是捕获螳螂的那只黄雀。
国师先是给西域狐王使眼色,意思是自己来对付子妥,然后看向子妥,说出了不同的看法:“你试想一下,还有另一种可能:我眼下只能依你躯体做出玄肉,而你身上虽有子媚气味,但只要你恩公运用慧眼,就可看出全部玄肉皆属于你。这种可能既然存在,那么你恩公就不会来此赴险,毕竟你只是子妥,而不是子媚。”
子妥有些动摇:“不……不会。”
国师趁势而言:“你说过,你年幼时就已得知中原狐王与子媚之关系,他虽传你功法,却是为掩护子媚之身份;他虽赐你亢进之餐,却赐子媚护体之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