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铳洲已经传来捷报,张将军已经控制局面。诺诺不会出事的。”林奇章蹙眉,心中却还是担心不已。
林奇炀无处可发泄,只能闷闷的唉声叹气。
“谷主夫人,您不用太过于担心。诺诺的性子您最了解,她断不会以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林奇章这么说着,心中却暗暗否决。
林诺诺不怕死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
爹娘都是白手起家,没有强大的背景做靠山这才让老皇帝钻了空子。
“哎,”杨翠兰哭着叹气,“那丫头做事毛毛躁躁的,每每回家都是伤痕累累。我如何不担心?何况她的心思不难猜,前丞相夫妇的案子,诺诺怎么会放任不管?”
林奇章沉默,当初从沈倾城口中得知林诺诺要以军功作为后盾为文渊铺路,他俩可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在莞洲得知了林诺诺的消息,却没想到还与爹娘天人两隔。
说来也真是好笑,他们兄弟俩口口声声说要替爹娘鸣冤却远不及林诺诺来的实在。爹娘的死因实在离奇,当初现场除了那对耳环便再无其他,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那对耳环的主人,倒是没想到竟然是柳贵妃的东西。
这倒是与他们的猜测形成了闭环。
“我们定会将诺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谷主夫人切莫担心。”
林奇章一再保证,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杨翠兰,站在文渊的面前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
“今夜便出发,找到诺诺后我便将她带回府。”文渊的语气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上次就不该让她出宫去。
林奇炀与林奇章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认同。
“怎么样了?梁锦译可有传回消息?”文褚吉的房间内,文褚吉正看着兵书,止付站在文褚吉的面前面无表情。
“还未。”止付说道。
文褚吉点点头,面上逐渐勾勒起笑容,道:“月羽国皇子,若是这么轻易叫人抓住,怎会在皇妹身边潜伏如此之久。”
止付没说话。
文褚吉又道:“也罢,这件事切莫宣扬,三年和平之约,月羽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是,王爷。”
文褚吉放下兵书,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击桌面,道:“瞧他们今日的表现,莫不是早就知晓林语凉的身份?”
止付一愣,仔细回想了下,道:“属下不知,但提督大人的表现似乎有些微妙。”
文褚吉冷笑一声,道:“世人皆以为本王失了前蹄,星儿说得对,文渊确实不值一提。”
“王爷当真由着侧妃娘娘?”止付思索片刻,轻声问道。
文褚吉冷哼一声,“下贱的东西爬上本王的床,她以为攀上了柳贵妃便一步登天。若不是棋子还未落盘,本王比任何人都想要将她千刀万剐。不过女人的嫉妒心确实是一把利剑,何况她恨透了林家竟然连养育自己的人都敢下毒手,如此本王便好心一次让她与林家一同毁灭。”
“那林诺诺小姐呢?”止付皱眉,甚是不解。
“本王不过一个蠢笨的王爷,刚好在路边捡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罢了。”文褚吉喝了口茶,眼中满是讽刺之意。
“王爷英明。”止付恭敬行礼。
当夜,一行人再度出发。
林诺诺在那夜过后的第二日便带着人去了隔壁县,四天过去,通缉的三人依旧陷入昏迷状态。
“你为何不肯说他们的身份?”胡其余从床边挪步到林诺诺身边,越来越看不懂林诺诺的做法,“为何要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