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洲那边可还有别的消息?黑昭那边动静如何?诺诺可有真的前去迎战?”前瞻已经无望,只能尽力想个办法保护林诺诺。
可没想到二人一听,脸色瞬间煞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文渊蹙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说!”
云伊犹豫半晌,咬咬牙,道:“六日前,黑昭与赤清结盟压境,小姐...小姐带了不到两万军前去迎战...敌军围困,小姐腹背受敌如今已经被困三日。”
‘轰——’
文渊的脑子当即好似被什么轰炸了一般,差点站不住,幸好云海及时扶住了文渊。
文渊坐回床边,头晕目眩的好似下一瞬便要一头栽下去,“有派人前去寻找吗?张启贤怎么说?”
“王爷,”云伊忽然抬起头似下定决心一般,“有件事属下一直瞒着您。”
文渊揉了揉眉心,对这两个下属的自作主张已经没了力气去计较,“说。”
“半个月前,张将军接到密函,那封密函里是皇上的口谕。”云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誊抄下来的密函交给文渊。文渊颤抖着手接过,云伊这话刚出口文渊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可当他真的打开看,那一个个冷冰冰的字更加的让人寒冷。
“派人接应林奇章,务必安全回京。”文渊揉碎了密函,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王爷!”云伊爬到文渊的脚边,满脸决绝,“王爷,林家只是个拖油瓶,如今您虽贵为摄政王,可全朝大臣都等着看您失误。您不能在这个节点落下话柄。”
“滚开!”文渊一脚踢开云伊,满脸愤怒。
“王爷!”云伊扑过去抱住文渊的腿,“就算今日属下死在这里,属下也要说。林家虽于您有生恩养恩,可朝廷大臣生杀之权只在天子一念之间,您如今身为摄政王却并无实权。只要,只要您坐上那个位置,林家的清白自会昭告天下。”
“我说,滚开!”文渊几次想要踢开云伊,可云伊实在是抓的太紧根本无法抽出腿。
“王爷,”云海‘扑通一声’跪在文渊身边,与云伊站在同一战线,“自小您便一直保护小姐,小姐也该知恩图报一次。您如今朝中无人,若真要这么做,只怕会遭到弹劾,届时,届时您的地位不保啊!”
文渊怒火中烧,可实在耐于云伊抱的太紧他只能慢慢冷静下来。
文渊深吸口气,想着二人的话竟也生出几分赞同之意,“派人暗中保护林奇章,适当出手便可。”
云伊与云海一喜,连忙朝着文渊磕头,“王爷放心,属下自当办妥。”
“让云初滚回铳洲,诺诺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下来。”文渊揉着眉心坐了下来。
云伊、云海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文渊做出的最大让步。
“是。”
叶府
林语笙躺在床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归于平静。
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床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蓁进屋后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房中充斥着难闻的药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叶蓁嫌弃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故作关心的坐在了林语笙的床边。
“夫人,我回来了。”叶蓁握住林语笙的手,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林语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